吸烟这种事,她完全无师自通,甚至有进阶迹象,烟圈个套个,慢慢浮在眼前,然后弥散开去,从烟气里看古城,像是看刚刚开场老电影。
她低下头,视线正下方是古城进口拱形通道,从这个角度,可以看到每个进出人,有空手,挂相机,背包,也有拎箱子。
视线渐渐模糊,时空蓦地交叠,好像看到第次来古城自己,夜晚,下着小雨,她躲在拱道里把背包底部小兜里防雨罩拉出来罩上,又带上雪帽,那个时候头发还是卷,没罩上几缕露在外面,被雨丝打湿,后来雨越下越大,躲到路边个酒吧屋檐下头避雨,酒吧靠街面是玻璃墙,透过玻璃,里头有个人特别熟悉,她就伸出手去,把面前玻璃擦又擦……
烟头灼到手,季棠棠瑟缩下,重新回到现实中来,四周已经黑,古城远近都开始亮灯,盏又盏,巨大苍凉从心底升起,境由心生,现在看灯,像在看双双死不瞑目眼睛。
烟灰在烟头集很长,还没有落,季棠棠伸手把烟头弹向半空,烟灰在高处散开,又落下,细小灰屑从脸颊拂过,纸钱烧尽,也无非就是这个味道吧。
发,那真美翻。”
季棠棠从善如流,不过去烫直之前,先把高跟皮靴换成平跟,另外买副墨镜。
烫直花她足有四个小时,发型师不停在她耳边唠叨,唠叨结果是又给“极其不注重保养”头发加个柔顺护理,烫完看效果,黑亮长发披在肩上,相当惊艳。
季棠棠直看镜子里自己,她觉得特陌生,如果岳峰对面过来,会认出自己吗?
发型师还以为她不满意,赶紧拿梳子过来做示范:“小姐你看,效果多好啊,真是梳到底啊。”
阿成,来送你。
他装模做样地撒手,那梳子还真是畅通无阻自行梳到底——当然也不排除是梳子特别重缘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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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个小时之后,季棠棠到达微暮古城。
她已经属于旅游者中相当潮类,墨镜遮住大半张脸,唇上搽着带亮粉唇彩,细致腕上带好几样不同镯子,尼泊尔木镯、印度细镯、藏式藤镯,头发很美,衣服很美,连刚买黑色带贝纹旅行箱都相当抢眼。
她没有急着进古城,先上城楼,站在高处俯瞰古城老式飞檐屋角,掏出烟点上,深深吸口,慢慢吐出烟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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