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鬼点头：“那是当然
。”
天色还早，大马路上没什
人，两人在车子之间搬进搬出，也并不怎不惹人注意，老鬼看到季棠棠，以为是在睡觉，先没说什，后来岳峰过去抱她，老鬼目光在她手脚绑着胶带上打
好几个溜，神色明显有些不对，岳峰上车时，他到底没忍住，趴住车窗问他：“兄弟，你不是……跟女人过不去吧？”
他
边说，边用嘴巴努
系托到之后，九条让岳峰帮忙把人给捞出来，还摆酒压惊，当时老鬼三杯酒下肚，眼圈儿就红，拉着岳峰胳膊絮絮叨叨：“兄弟，没说，将来有什事，句话，大哥火里水里都奔着你去。”
有时候，比起文质彬彬架金丝眼镜满口房产政策经济文化人，岳峰更喜欢结交老鬼这样朋友，心眼没那多曲里拐弯道道，义气也是真义气。
电话打过去，老鬼那头正睡四仰八叉，接通之后听居然高兴坏：“行行行，
准备准备，天亮之前准到！”
放下电话，岳峰很有点感喟，有些人说“报答”，只是嘴上溜个便宜，真上门，张脸拉比□还难看，老鬼这样，其实并没有太多交情，他只是记着欠着你，心心念念要还，终于能被需要，心里跟卸块石头样轻松。
老鬼是好人吗，钻政策空子铤而走险，显然不算严格意义上好人，但是对朋友义气那是真没得说。秦守业是坏人吗，撇开对季棠棠做事不看，谁不夸是个不错领导、好老公、好爸爸？这就是人复杂之处吧，没有纯粹好和坏，对季棠棠来说，自己或许做够多，但对苗苗来讲，完全是狼心狗肺悔不当初吧？
岳峰叹气，快天亮时，他把车开离省道，进楚雄市地界，照着电话里约好，去市z.府隔条街银行门口，老鬼已经到，倚着辆军绿色吉普东张西望，岳峰下车跟他打招呼，老鬼几步迎上来，不忙着寒暄，先往他手里塞三四份身份证和驾驶证：“你看哪个照片像你，自己选个吧，都配套。”
猫有猫道鼠有鼠道，托人走黑莫问来路，反正要假身份只是应付沿途查看，不当真指着用它住店，岳峰随便挑份事，把证件揣兜时候，问句：“要这玩意儿，你就不起疑心？不怕是杀人来？”
老鬼头摇跟葫芦似：“兄弟，还不知道你吗？真要杀人，那绝壁也是被逼！退万步说，你真犯事，百个人抓你，老哥也得挺你不是？老哥记着你恩呢，狗*日当年被抓进去，那帮穿制服龟孙子得好处，往死里整，把大腿扒开块块垫砖头，tmd坐老虎凳呢，要不是你捞早，老哥这下半身就废。”
说完又掏出张新sim卡给岳峰：“喏，新号也给你买好，有空换。听说现在公安贼精，跟移动合作，用手机定位你在哪哪哪，关机都能找到，你可得换个。”
岳峰哭笑不得，老鬼嘴上说相信他不是犯事，但这每桩每件，都当他是逃犯样帮着想对策吧，他心里头苦笑，嘴上也不好说什：“哥，帮忙把车上行李挪下，这车麻烦你开回去，找个库房放起来，估摸着不会有人找你，真找到，咬死没见过，不给你惹麻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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