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女人被盛锦如这喝,吓脸色都白,她好像很怕盛锦如,哆嗦着不敢不听,步步挪过来,到跟前就蜷缩成团蹲下,像条家养被呼来喝去狗。
盛锦如不由分说,抓起烟袋就抽过去,她下手是真狠,下下,专往那女人第二个头上抽,边抽边咒骂着:“你吓她做什,啊?自己丑不知道吗,你吓她
接下来是段崎岖不平路,季棠棠走磕磕绊绊,顶应该很低,因为有好几次盛锦如都伸手把她脑袋往下摁以防碰头,约莫十分钟之后,季棠棠被拉着停下来,有凉凉水滴从山壁顶上滴进她脖子里,激地她好阵哆嗦,停会之后,盛锦如又拉着她走,走两步之后,季棠棠心里着实吃惊。
脚下是摇摆不定筏子,这是……上船?
应该是,因为上筏子之后盛锦如就扶着她坐下来,过会,她无意间摸到鞋子,鞋子边缘已经都湿,估计是被下头溅上来水给打,筏子摆动幅度很大,像是要过很多弯道,季棠棠身子摆来摆去,感觉像是坐海盗船,新奇不得,心里头突然就冒出个念头,偷偷摸摸地伸手往下拉眼罩。
她动作不敢太大,只拉下来点点,眯着眼睛贴着眼罩上边缘线往外看,果然是在水上,像是洞里暗河,这段很黑很窄,是个门户穹形,有几次,筏子边缘都磕到沿水山壁,盛锦如和那个老婆子盘腿坐着,都没注意到她小动作,马灯放在筏子最前头,有个站着女人在撑筏子,黑漆漆看不到脸,但是奇怪,脖子上好像有什东西……
筏子转弯,进入到个大穹洞,山壁上隔段就挂盏马灯,有些灭,有些还燃着,光线上已经亮很多……
季棠棠终于看清楚,她不是脖子上长个什东西,她脖子上根本就长个人头!她有两个头!
长在脖子侧那个,只有茶杯大小,但是诡异,有眼睛有鼻子有嘴巴,眼睛直勾勾看着她,嘴巴开合,像是想说话,开合之间,甚至朝她笑下。
季棠棠吓全身汗毛都竖起来,她尖叫声,跳起来乱跺,盛锦如和那个老太婆吓跳,想伸手摁住她已经来不及,筏子本来就小,被她这挣扎蹦跳弄东倒西歪,季棠棠站不稳,尖叫着扑通声栽到水里去。
水凉要命,季棠棠连呛好几口,才扑腾两下就被盛锦如和那个老太婆联手给拽上来,才吐完水,抬头又看到那个两个头女人不知所措地站在当地,季棠棠更害怕,把推开盛锦如,在筏子上爬着到处躲,边躲边哭,那个老太婆拽都拽不住,也不知道为什,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喊过“妈妈”这个词,但是现在,基于心底里最深处恐怖和人类天性中对母体依赖,惊恐躲避时候,她突然控制不住,边躲边流着泪叫“妈妈”、“妈妈”。
筏子到底是小,爬圈也没处躲,加上刚刚又淹水,不敢往边上去,爬着爬着就停下来,抱着膝盖坐在那边哭边抖,那个老婆子觉得她怪可怜,过来摸着她脑袋软语安慰她,盛锦如原地坐着不动,脸色铁青跟石头样,突然眼睛翻,厉声喝句:“你给过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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