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双比盛清屏小五岁,生下来时候,依着盛家习惯,怪胎是要被溺死,产婆把嚎哭婴孩带到灶房,取桶灌开水时候,盛清屏红着眼睛跟进来,她当时年纪小,也不懂什,但隐约知道自己这个期待好几个月妹妹可能要被杀掉,趁着产婆没注意她,她居然把小双给偷偷抱到自己小床上,拿衣服给盖起来。
产婆很快就找过来,盛清屏大哭着不依不饶,盛锦如没办法,产后又虚,心情抑郁之下懒得理会,就说先依着屏子,过几天再说。
没人会理会照顾这个怪胎,盛清屏出人意料心疼这个妹子,到吃饭点,她凶巴巴地去跟每个人说:“妹妹要吃东西,要吃!”
怪胎当然是根草,但盛清屏不同,路铃未来掌铃人,每个人捧着宝贝疙瘩蛋儿,大人们也就敷衍着,给小双做个米汤什,盛清屏在旁边巴巴看着人给她喂,别人厌烦不想喂时候,她像个小大人过家家,拿勺子舀出来吹又吹,还念念有词:“妹妹张嘴,吃饭饭。”
盛锦如身体好之后,又着人把小双扔次,这次把盛清屏给惹急,从看不见妹妹开始就直嚎着哭,下午没停过,到最后声音哭哑,听着都好像是嗓子哭
,四肢贴着地面,行动起来很迅速,季棠棠爬不,跟着她走两步,还是有声音,索性把鞋子都脱,提在手里跟着她走。
双头女人带她走,跟进洞全然是另个方向,而且这条路明显没人走,因为过个甬道时候,双头女人伸手在狭窄通道口拨弄几下,搬好几块石头下来,然后低声催她:“小夏,走,走。”
又走阵,直觉上是离那个山洞有点远,因为那个双头女人说话声音不再压那低,也敢直起身子放重步子走,走着走着,她突然停下来,瑟缩着说句:“小夏,鞋子穿上,硌脚慌。”
紧张时候,光脚走路不觉得疼,让她这提,才觉得脚底又酸又麻,季棠棠坐下来穿鞋子,系鞋带时候,眼角余光看到那个女人讨好似蹲在不远处,副小心翼翼地怯生生模样。
不管最终能不能出去,能走到这里确全赖这个女人,想起自己之前装神弄鬼威胁恐吓,季棠棠有点过意不去,忍不住问句:“你是姨是吗?”
“姨”这个称呼,居然把那个女人吓出眼泪,通红着眼拼命摆手:“不是不是,小夏你别这叫,不配……”
季棠棠穿好鞋子过来,半是刻意半是出自真心挽住她胳膊:“姨们别停,边走边说,当年事,妈也没跟细说,她让问问你,她说你也不是有心,她不怪你……”
虚真虚假几句话,说那个双头女人泪如雨下,她扶着季棠棠胳膊跌跌撞撞走几步,忽然推开她,扑通声跪下来朝着季棠棠磕几个响头:“小夏,你原谅吧,不是有心,但真是害姐姐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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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棠棠没有猜错,双头女人是盛清屏妹妹,雌雄同体,盛锦如甚至没有给她起过名字,洞里人动辄以丑八怪对她呼来喝去,她唯个不为人知名字,居然是盛清屏给她起,叫小双,如果依着这个,季棠棠应该叫她双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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