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心里清楚
”这句话似乎正击中
什
，那个双头女人忽然哆嗦起来，低声杂乱地重复着
句话：“是，
清楚，姐姐，清楚。”
重复三四次之后，她突然紧张地回头看那片窑洞，黑暗中以她目力看不到什，只知道应该是没什异样，她呼吸急促地连吞咽几口唾沫：“小夏，放你出来，这个门，全打开会有声音，放点点，下头开个缝，你使劲挤出来，使劲挤出来就行……”
说没头没脑，但季棠棠听明白，那天她胡乱摸路找到尤思时候，分明记得这个山洞口是没有铁栅栏，今天醒来时候就有，明显是个机关，估计把手在外头，这个双头女人可以动，但是门全升起来会有动静，所以只能给她开个缝。
事情顺利有点不可思议，回想起自己直以来背运，季棠棠真怀疑自己生好运气都用在这，她也有点紧张，快速低声说句：“好，你开。”
那个双头女人果真很小心，虽然季棠棠没去看她是怎拧把手，但是依着这铁栅栏往上动指节停几分钟情势，也知道她是如何谨慎——看看约莫能钻时她就叫停，屏着呼吸贴着地面往外挪，这缝还是开有点小，钻半就卡，后半程是那个女人拼命把她拽出来。
前戏做太足，她之前直都在装着跟盛清屏讲话，她甚至说句“真吗，妈，她就在后面吗”，她脑子后面又没长眼睛，她怎知道？
双头女人身体瞬间就瘫软，她脑子里翻来覆去着句话：姐姐告诉她，姐姐告诉她，姐姐在那里，就在那里。
僵两秒之后，双头女人突然魔怔起来，发疯样朝地上磕头，好在季棠棠眼疾手快，仓促间把揪住她头发，硬生生把她脑袋又提起来。
季棠棠贴近她耳朵，半是提醒半是威胁：“不要发出声音，如果你连累，妈妈不会放过你。”
那个双头女人眼睛里有晶莹闪，嘴唇微微翕动着，季棠棠凑近她，听到她极力压抑着呜咽声音：“小夏，不是有心……”
出这个栅栏门季棠棠就瘫，回头看栅栏那头石棺，觉得自己就这出来简直像在做梦，但她没时间感慨多久，那个双头女人直拉她袖子：“小夏，这边，这边。”
双头女人似乎是爬惯
季棠棠心中长叹声。
果然，如自己所料，当年事情并非表面上那简单，这个女人也在其中横插脚吗？季棠棠很想知道，但是现在情形容不得她优哉游哉地在这里听段长长陈年往事，她强行压制住自己好奇心，言简意赅：“放出去，妈妈说，你放走，她就原谅你。”
这句话纯属试探，她并不曾把希望寄托在这个无足轻重女人身上，甚至准备好听她张皇“没那个能力救你”回答，她只是想从这个女人嘴里知道，要出去到底多难，她能帮自己到什程度，但是出乎意料，这个女人在怔愣片刻之后，忽然颤抖着声音问句：“姐姐真是这说？”
也亏得季棠棠这多年，真是练就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能力，岳峰说她“演技派”，半点没夸大。
她接自如，神色自若：“是，你心里清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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