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尼玛你知道他上次跟说什吗,说曹雪芹写红楼梦时候很刻苦,找不到饭吃,冬天里喝粥啊,冻结块,就拿刀子把粥划成块块吃。他说为让他著作跟曹雪芹似流芳百世,要向人学习,尼玛那天晚上喝稀饭,非让帮他盛盆冻冰箱里冻上。”
“还有,整天吹嘘自己才高八斗,现在正儿八经著书立说,跟尼玛便秘似,天写不几个字,跟说不行,要头悬梁锥刺股,现在哪个房子有梁给他悬啊,他倒好,搞个绳子拴顶上吊灯上,另头系着自己脖子,那天忘什事,急着叫他出来搭把手,嗷声就往外冲,尼玛把那吊灯扯下来半拉,老子气,拿个锥子追他半条街。”
岳峰失笑,顿顿说他:“让神棍好好写,二十几年,素材都麻袋,浓缩下,还怕出不书吗。”
毛哥叹口气:“得,慢慢写吧,告诉你啊,有这个奔头,他还能消停点,不像前阵子跑半年六个月不见人,再说,他每天晚上搁店里讲鬼故事,都讲出名气来,顺带也带不少生意。那天路上还有人给打招呼呢,说店里每晚都有鬼故事沙龙。”
岳峰不知道该说什,他看着前头花坛发呆,他是没心思打理,之前都是洁瑜帮他,这阵子洁瑜怀孕,花坛里花也就这渐渐枯谢下来,岳峰觉得,每个人都在欣欣向荣地往前走,新生活,新内容,只有他,像这坛子枯萎花似,停滞着,也晦暗着。
搭把手,女人挺感激,几个月后天晚上,做顿好菜请毛哥过来吃,说也直接:“哥,你要不嫌弃,咱俩块过吧。”
知道毛哥有女伴之后,岳峰还抽空去趟古城,给女人小孩包两千块钱,算是见面礼,单独聊天喝酒时候从毛哥嘴里知道“交往始末”,死也不信:“不是吧,都没个过程啊,你忽悠老子呢?”
毛哥眼瞪:“咋?老子又不帅,你当天天有天仙为老子寻死觅活啊?什叫过程啊?都想你那样,折腾个你死活才算爱过是吗?你那纯属折腾,过日子像你那样,这世界都没希望。”
岳峰告饶:“行行行,说不过你,你个老黄瓜,多年不开花,恭喜你,今儿顶戴黄花。”
毛哥没多想,话脱口就出来:“是,你帅气,是老黄瓜没错,好歹开花,你个帅气小黄瓜,怎着,女朋友个个如花似玉,个也没留住。”
他沉默很久,说句:“挺好,下次聊啊。”
挂电话,才想起原先打过去是想跟他说说尤思事情,说着说着,话题就这绕开,不过想想也是——每个人都有自己生活,每个人最关心也是自己生活,你
说完后悔直想扇自己耳光,岳峰半天都没说完,末抬头朝他笑笑,敬杯酒:“祝幸福美满啊。”
电话那头,毛哥听岳峰不吭声,喂喂好几次,岳峰才回过神来,嗯声:“听着呢。”
毛哥叹口气:“你别多想啊,这事,咱仁至义尽,你说石嘉信跟尤思谈恋爱,跟你有什关系对吧,你这后头活雷锋当,党都要给你发勋章,别想啊,爱咋咋地。”
“神棍呢?”
“关在后院,著书立说。”说到神棍,毛哥那槽啊,吐都吐不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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