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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去路上,毛哥挺过意不去,岳峰其实之前没报什希望,是他拍着胸脯把林大夫夸天上有地下没,说什专家出手就知有没有,别说腿是
林大夫看岳峰:“这腿断过吧?”
岳峰点头:“断过。”
“疼过吗?什时候疼?”
“阴雨天时候,还有特别冷被冻到时候,整条腿都发木。”
林大夫沉吟着不说话,毛哥忐忑很,又问遍:“林大夫,这治得好吗?”
古城道曲里拐弯,有时候觉着走到死路,突然转,又是条幽深巷子。
岳峰跟着毛哥走几段就转向,正有点不耐烦,毛哥伸手指指左前方白色门帘子:“到。”
掀开帘子,进是前屋,穿堂尽头是个院子,隐隐有咿咿呀呀唱词传出来,走近看,有个老头躺在竹编摇椅里,椅子腿被压摇吱呀吱呀,旁边石桌上放个老式收音机,那老头闭着眼睛屈着手指在膝盖上打着拍子,嘴里头跟着收音机哼唱:“苏三离洪洞县,将身来在大街前……”
毛哥叫句:“林大夫。”
还以为听不见,林大夫已经坐起来,伸手把收音机音量调小些,指指着边上两张凳子:“坐啊。”
林大夫呵呵笑起来:“怎样叫治好,你断过腿,再怎治都回不原来样子,病根是落下,要说疼,真正疼起来还在后头呢。”
倒是个实话实说不搪塞大夫,说这呛,岳峰反而觉得受用:“那大夫,你就跟说说以后得注意什吧。”
“要不是伤骨头,能给你点穴拔筋,伤骨头就是动本,别指着吃补贵就能修回来。身体其实从来都不是你,你对它不好,它都记着呢,哪个器官造反,都能要你命。要说注意什,你就对它好点,别让它冻着累着磕着碰着,它也是有心,对它好点就成。”
听这意思,落下病根是肯定,但也不会太严重,毛哥吁口气,想想又笑起来:“对它好点就成,说跟条腿也能知道好歹似。”
林大夫又躺回摇椅里,声音感慨很:“以前在医院看多,那种抽烟把肺抽烂,把身体当铁打用熬夜猝死,用眼过度突然瞎,胡吃海喝肝脏生毛病,无非就是把身体瞎糟践,出事知道厉害就想花力气治,当它傻,给点甜头就回头?你这腿,尽可以给你开进口药打进口针做天价康健复疗,不过那都是虚,也别花那冤枉钱,好好养着,上点心,比什都强。”
慈眉善目,气度不凡,确是大城市医院退下来专家模样,毛哥指着岳峰给林大夫介绍:“这就是说那个兄弟,正好这两天过来看,就寻思着带给您瞧瞧。”
林大夫笑笑:“伤在腿上?”
边说边俯身探手过去,岳峰忙把受过伤腿往前伸伸,林大夫先从外侧胆经点按,压足三里,又转到内侧肝经,试血海和三阴交,岳峰疼直嘘气,林大夫手上加劲,沿着腿骨往下顺,边顺还边侧着头听,就跟能听到骨头按压声音似。
圈顺下去,岳峰汗都出来。
毛哥很紧张,咽口唾沫发问:“林大夫,你看这……治得好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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