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哥惊着,问岳峰:“人呢?”
岳峰不说话,两手抱着头,额头死死抵在膝盖上,毛哥弯下身子又去晃他:“人呢?”
毛哥也是急,其实不该问岳峰,两人道回来,自己如果不知道,岳峰上哪知道去。
岳峰低声说句:“说能处理好,不用担心,都能想到……”
说到后来渐渐没声音,两手紧紧攥起,手背上青筋都爆出来,毛哥是真慌,赶紧跑进屋,床上掀掀,床底看看,旁边东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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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毛哥客栈,已经过夜半,院子里静悄悄,四角地灯打着往上光束,映周围花木影影憧憧,毛哥在前台翻半天,扔把钥匙给岳峰:“喏,棠棠屋,知道你要看她眼,开门小点声,别吵着人家。”
岳峰有点不好意思,还是接过来,解释:“棠棠容易做噩梦,夜里会惊着,就是去看看。”
毛哥眼翻:“后悔告诉是吧?现在说什都没用,要看赶紧看,这点出息!”
旅馆开两层,但自家人都住后院,毛哥先去取牙杯到院子里刷牙,仰头灌口水正咕噜咕噜漱口,眼角余光忽瞥到亮片,转头去看,岳峰开灯。
伤,腿没都让你长出条新来,结果牛皮吹大发,这给什建议啊,“好好养着”,这话谁不会说啊。
岳峰倒是无所谓,反而回过头安慰毛哥:“说也没差啊,断过腿,已经能走路,你还指着怎治?没瘸已经很好。”
毛哥很有点怒其不争:“你现在还年轻,不知道身体上落下个病根老来多麻烦,还不都是为你好,死小子胳膊肘往外拐。”
岳峰沉默下,末突然来句:“其实,这样心里挺踏实。”
“找回棠棠之后,心里直很怕,这个人,从小命就不怎样,家里出那档子事,手头存点钱,也不是大富大贵,又没做过太多善事,老天突然之间照顾,害怕,真,特别害怕。”
毛哥开始刷牙,边刷边心说这不傻开灯可不得把人给吵醒……
刷完准备回屋,忽然觉出几分不对劲来。
岳峰直在门口站着,灯亮刺眼,屋里没声音,也没见着季棠棠被吵起来。
毛哥有点不安,他走到岳峰身后拍他肩膀:“峰子,你这……”
刚挨到岳峰肩膀,岳峰身子就剧烈颤下,紧接着倚着门框慢慢坐下去,毛哥这才看到屋里,被子掀着,床上没人。
毛哥愣愣地听他说下去。
“就觉得自己行善行少,现在知足,特知足,又觉得虚,怕老天玩道,跟你说,有时候半夜睡不着,得起来去棠棠房里看看,看到她安稳在那睡着才安心。有时候做梦,梦见切都是做梦,根本没找回过她,那种感觉,整个人都空。”
“毛哥,没那命,老天不会宠着,总觉得他给什,都是要从这拿走点什,这样也好,踏实。”
毛哥真不知道该说什好,末闷闷说句:“峰子你真是魔怔,两件八竿子打不着事……咱就不能身体也好感情也顺吗?”
岳峰没吭声,过很久,才低声说句:“就这样吧,已经挺好,不求太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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