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她话音刚落,宗瑜终于从试卷出翻出几张略泛黄纸,手微微抖着将它抽出来——
纸张被血染大片,而那血迹因年代久远,已经彻底变颜色。
纸面上印着实验数据和报告,白纸黑字、图表模型之间,有少量严曼字迹。
她划圈,在旁边用小字写质疑意见。
宗瑛捏着这几张纸,想起严曼鉴定报告中“现场血迹有破坏痕迹”记录,仿佛能嗅到纸面上那血气味——
瑛这刻可以听到自己剧烈心跳声。
忽有只凉凉手握住她手指,在她回过神刹那,那手又倏地缩回去,连直看向她目光,也移向靠窗矮柜。
宗瑛循他视线看过去,又听他艰难开口:“书包。”
她起身走向矮柜,顺便拉上窗帘,弯腰打开柜子,里面摆好几只行李包,看样子宗瑜妈妈这段时间几乎直住在这里。
宗瑛从堆行李包里翻出宗瑜书包,那只包上染些许血迹,同样是从车祸现场捡回来。
它们来自高坠现场,但在报案前就已经被捡走。
严曼死因是高坠导致失血过多,如果在坠落当时就送急救,说不定还有线希望。
然而他们细致到捡走这报告,却不肯打个120电话。
她走到病床边,本要将书包递给他,宗瑜却摇摇头,痛苦地哑着声重复:“打开、打开……”
宗瑛手指移到侧拉链扣,“呲呲”声后,两侧链牙顺利分开——书包里是成沓试卷,还有本数学,本物理。
宗瑜这时朝她伸出手,宗瑛依次将两本书递给他,但他都没接,直到她将整沓试卷递过去,他才接。
他试图坐起来更方便地去翻试卷,但身体状况不允许他这样做,因此越翻越着急,旁边监护仪数字不安地变化着。
宗瑛留意着监护仪,问他:“你要找什?帮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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