昌东也不去反驳:“所以七爷觉得,是发生什事?”
柳七拢拢身上棉袄:“依想啊,是挖出什好东西,这种事见多,人心贪,就容易坏事。”
昌东想说什,柳七向下压压手,示意还有话没说完。
“但也说不通,豁牙如果做掉灰八,干嘛不跑呢对吧,还巴巴回来向报备。以他脑子,完全可以编个更圆乎点故事,还有你们这位朋友,跟豁牙八竿子打不着,不至于串供。现在又请到二位,你们也是样说法……”
“所以得出结论,这事是真。”
她看向昌东。
“帮肥唐清下伤吧,待会出去,知道是肥唐自己磕,不知道,还以为是这儿人打呢……七爷,不介意们借个药箱吧?”
柳七笑笑,示意手下去拿。
昌东单刀直入:“灰八手下,加肥唐,这多张嘴,事情应该都讲清楚,还找聊什?”
柳七把茶杯搁回桌面。
脸。”
抬脸,朝柳七笑得温柔:“不好意思,见笑。”
柳七打量她会:“是叶小姐吧?很多年不跑道,册子上有人上榜,也不大关心。”
“这两天打听下你来路,听说你早几年开东风货车,遇到过三次劫道,收走三根手指头,放话说再有盯你车,你就收人头,下手够狠啊。”
叶流西怔下。
昌东不动声色:“既然是真,们可以走吗?”
药箱子送进来,柳七说:“不急,叶小姐不是还要给这位肥唐小兄弟上药吗?给你们讲个事儿。”
“这事儿,发生在十多年前,那时候,还在罗布泊抓蛇呢,有天,遇到个灰头土脸人,背上背着个麻袋,麻袋里装可不是吃喝,都是本子、纸头,这人说,他就喜欢往偏僻古怪地方跑,记录些诡异事儿。”
“说是从雅丹里挖出个棺材,灰八去掀盖儿,被飞来铁锨给削,这你能信?话又说回来,叶小姐掀盖儿就没事,怎偏偏灰八掀盖死呢?”
昌东苦笑,这事说出来,听着确挺荒唐。
“更离奇还在后头,问尸体为什不带回来,说是没——白龙堆这个地方,不是没去过,早些年玩蛇,罗布泊有蝮蛇,进出过几次,要诨号叫柳七呢。”
昌东这才反应过来,旧时候,梨园、妓院还有盗墓这行,会供五大仙,尊称为“爷”,比如黄鼠狼叫黄大爷,狐狸叫胡三爷,而蛇,就是用柳七来指代。
“那地方,别说蛇,天上连鸟都不过只,去年车辙子,今年去还能找着,尸体摆在那,最多成干尸,过夜就没,这不是笑话吗?”
柳七端起茶杯,吹吹,然后轻轻抿口。
“无人区嘛,你个女人台车,那些人向你下手,存什心思很明显,被收手指头也不冤枉。但这里可是市区,咱们做事都得规矩。”
叶流西没听进去。
收走人家手指头吗?她当年,可比现在狠哪,都不是没法律意识,是完全没有吧。
忽然听到昌东叫她:“流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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