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金鳌
脸色
下子变
：“那你们还有心思在这……煮饭吃？蝎眼人指不定什
时候就来收城！”
叶流西奇怪：“他们敢进城？里头人不是都死吗？”
“没有，蝎眼人又不傻，他们把城人都弄死，要个空城干什？留着当苦力也好啊，那些被草缠人，看着是死，实际复杂多……”
“都同谋，萋娘草当然不会去动蝎眼人，不对，蝎眼人肯定有些已经混进城里……”
昌东忽然想起之前袭击他们那个病弱男。
昌东沉吟：“然后方士就编撰本叫《博古妖架》书？”
李金鳌看他眼：“你挺懂嘛……”
“《博古妖架》呢，分上中下三册，上册记录那些没什危害，傻吧唧，可以为人所用妖物，比如流光，荒地里用来照明、带路；再比如皮影小咬，就是
戏箱里装那些。”
“中册是那些并不主动伤人，但万为人所用，会有些麻烦妖物，你们也见过，典型就是双生子。”
“下册就不用多说吧，但是下册里妖，很难见到，这多年，真横行于世，也只听说过眼冢。萋娘草，也是头次见……”
大概是小扬州场景太过震慑，李金鳌时也忘记夺鸡之恨，加上昌东问确实是自己擅长，不免有点洋洋得意。
“你们知道那个……多宝槅子吗？”
体现自己价值时候到，肥唐赶紧抢答：“懂，这个懂，就是家里摆那种陈列架子，跟书架似，前后都敞开，分大小不同木格，可以让你摆各种好看摆件，又叫博古架、集锦槅子什。”
昌东嗯声：“博古妖架……架子上摆，都是妖咯？”
李金鳌拍大腿：“就是这个理儿。”
他把那个男人锁在病房里，昨晚事出突然，没时间管他死活，原以为多半也葬身城内，但依着李金鳌说法，似乎……有点不妙。
—
李金鳌低声喃喃：“这是要出乱子啊……咦，你们怎会在这？”
他终于想起正事，但聊这久，他也不紧张：无非就是再丢只鸡罢。
昌东说：“们昨晚就在城里，运气好，逃出来。”
李金鳌结结巴巴：“昨……昨晚刚发生事？”
“嗯，半夜。”
“最初进关时候，关内没有妖鬼，因为既然能被送进来，那肯定都是被制住，装箱、装瓶、装笼，放在罩得严严实实车上，从四面八方，押进玉门关。”
“但是进来，就得找地方放。据说修起个巨大博古架，那些装着害人妖鬼器皿，就陈列在上面，接着前后都用厚重墙封死——立博古架位置，就在尸堆雅丹以南。”
昌东接口：“既然最初进关，关内没有妖鬼，那尸堆雅丹，也就只是普通雅丹吧？眼冢是从博古妖架里跑出来吗？”
李金鳌说：“是啊，早说封不住嘛，年休失修啊，再来个自然灾害啊，总会出点纰漏，再说，要是能封住，也就犯不着送进关。不过你放心，出不大事，毕竟是集当时顶尖方士之力封印。”
“立起博古妖架之后，大队人马就路北撤，离得尽量远，你们看过地图吧，尸堆雅丹附近就已经是禁地，平时都没人去，更不可能绕过尸堆再往南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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