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刚洗头?”
“嗯啊。”
“那赶紧回屋去,又下雪又刮风,你脑袋还不干,明早该头疼。”
叶流西不干:“也听好多故事,要透气。”
昌东说:“你真是……”
叶流西瞪她:“你赶紧回去吧。”
丁柳啧啧:“宝贝得跟什似,谁跟你抢啊,西姐,你放心吧,东哥对来说,太老啦,才十八,他比大至少十岁吧?才不稀罕呢……”
她突然来兴致,眯着眼仰天看雪,大叫:“以后,会找个全方位碾压东哥,妥妥!”
——
叶流西走近昌东。
“你在面前,对着男人想这些乱七八糟,打量不会发脾气是吗?”
丁柳说:“是想吗?没有啊,是头想,来,来,打头。”
她没头没脑,头伸,就往叶流西怀里拱。
叶流西还真不敢碰她头,不得不往后躲,混乱间,胸口被她脑袋蹭下。
丁柳不动,过会抬起头,笑得意味深长:“哎呀西姐,好有弹性啊。”
都给们讲,东哥真可怜,还被人打得头破血流……”
叶流西看向肥唐,真是气不打处来:“你东哥被打那点破事,你不嚷嚷得全世界都知道,心里就是不舒服是不是?”
她作势巴掌扇过来,肥唐动作飞快,瞬间双手抱头——这两天练快刀,果然有成效。
嘴里大叫:“西姐!淡定!你淡定!那是渲染气氛,那样讲,大家都很同情东哥,是想让东哥感受到温暖。”
丁柳瓜子壳儿扔,拍拍手起来,拉叶流西往外走:“西姐,你来啊。”
昌东已经习惯成自然:心情不好时候,不喜欢手上放空,总要干些什。大多数时候,他都会就着皮影戏箱起稿雕凿,现在……
他正把垛墙上积着薄薄层雪搓弄成小堆,又团个玻璃球大脑袋接上去,搭出个笨拙又朴素寸许小雪人来。
叶流西说:“心情不好啊?”
昌东抬头看她:“也没有,下子听那多故事,消化不良,出来透个气……”
他忽然顿住,伸手朝她发顶摸下,然后皱眉。
叶流西咬牙,发现自己还有点制不住她。
丁柳见好就收:“西姐,是为你好,东哥心里不好受,你过去逗逗他,安慰他,正是加深你们感情大好机会啊,绝对不能放过。”
叶流西抬头看昌东:“也许他想个人静静呢。”
丁柳没好气:“两年前,东哥死未婚妻,死十几个队友,被全网那多人骂,被打,家产都变卖,也没z.sha,还挺过来,那就说明他已经想通。”
“在荒村,他不得已亲手结孔央,情绪有反复能理解,但他早就接受这结果啊,今天只不过知道些真相,能郁闷到哪儿去?他还想跳楼啊?跟你讲啊,你不去去啊。”
她直把叶流西带到后门外,示意下城墙上:“看。”
雪还在下,这阵子反而小,又疏又细,微弱流光映照下,叶流西看到昌东背影。
丁柳啧啧:“看见没西姐,孤独,感伤,再配上这风雪,个孤狼样默默舔舐伤口男人,让人想把他搂进怀里,百般安慰。”
叶流西看她好会儿:“你是想死吧?”
丁柳说:“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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