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赵观寿坦诚极,毫不忌讳地说“你以为们不想杀你吗”,也并不遮掩羽林卫派人向江斩告密这不光彩行径。
似乎不遗余力地在向她表明件事:叶流西,话都是真,你看,连做过不地道事情都向你交代,你还不相信吗?
过犹不及,没破绽是最大破绽。
而旦起疑心,就会觉得有些细节经不起推敲。
“你自己也说过,失忆人不会失去性情,从他说你爱上江斩,然后又束手被吊死那里,就觉得很怪……”
她脸邀功请赏表情,昌东时语塞,好笑之余,又有点心疼。
顿顿才说:“从来没见过,谁被吊死还这开心。”
叶流西补充:“而且也确实不是青芝。”
她把自己问赵观寿那番话说。
昌东沉吟会:“赵观寿说那些话,你听着参考就好,不要全信。”
语气郑重,昌东还以为她要说什事——
“为你,就放弃这万里河山好。”
昌东没听明白:“……不是,流西,你家里有亩地吗?”
叶流西奇道:“心有多大,家里地就有多大。要不是被你绊住,提刀去称王称霸,亩地算什,万里河山还不是迟早事?”
昌东哭笑不得。
他没办法,把她拉近,转身挡住来风面,顺带摘下帽子,歪着往她头上卡。
他自己务求帽子戴正,对她倒是不苛求。
叶流西心里甜,伸手去环搂他腰,胳膊忽然被他抓住:“从里面抱吧,手在外头冷。”
她还没理解是什意思,昌东已经把外套拉链拉开,叶流西明白过来,伏到他怀里,双手从外套里环住他身子,昌东这才把外套往她身上裹拢。
周身暖和得很,叶流西觉得心里头扑簌簌,有什东西快活得意地要飞起来。
“你这个人,还是有点脾气和骄傲,真得不到谁,不大会纠缠,最多扛走条腿——你看
“为什,他说得很假吗?”
昌东摇头,他斟酌着该怎说。
“流西,首先,切以你想起来为准。你天想不起来,你失去那半记忆,就是张白纸,别人想怎涂抹就怎涂抹,所以你自己必须稳住,不能被别人给带歪。”
“其次,觉得……赵观寿话,有点太公正完美。”
般而言,人说话都会有点偏私遮掩,就好像日本电影《罗生门》那样,明明不同人嘴里同件事,说出来千差万别,难免拼命把幌子拖拽拉盖,粉饰维护自己。
心是挺大,穷得如从前,气魄已经从挥金如土到万里河山。
但她真是剂良药,这个晚上原本郁郁寡欢,她来,真是把他世界都照亮。
叶流西说:“再说点事情让你开心开心好不好?”
“你说。”
“那个前男友……他把吊死。”
她仰头看昌东,说:“真是好喜欢你。”
昌东居然被她说得耳根发热,有些话,他不习惯放在嘴上说,但她不样,想说就说,坦荡也热烈。
昌东忍不住低头吻她,这个吻也热烈,空气冷冽,新雪味道萦绕身周,偶尔有冰凉雪粒裹进滚烫唇舌间,瞬间融化。
好久才松开她。
叶流西伏在他胸口,看无边黑暗里雪线纷乱,顿顿说:“昌东,决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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