愁是,她是叛党,处境如此糟糕,他还跟她系在根绳上——当初背井离乡,信誓旦旦说要出来闯荡番,博个名利,看来注定要悲剧收场。
李金鳌忧心忡忡,这两天,外头没什大动静,也没见有人攻进来,他瞅着,羽林卫大概是想把他们饿死在这儿。
古代打仗都这样,攻不城就困,困个年两年,粮草断绝,多硬气颈骨也要弯。
也不知道流西小姐怎想,那晚上非要往这开,典型饮鸩止渴,就算多活两三天,又有什实质意义呢?
外头好像不太安宁,李金鳌听会,心里实在纳闷,他掀开被子,拿上昌东望远镜,手脚并用着爬上最高那座活坟。
但若果真成精,能不能帮他们把眼前困局……给破破啊。
李金鳌叹气,不远处怪影下,幽碧色磷火飘飘忽忽。
这里是十八活坟,土台形状比任何地方都狰狞恐怖,周围零散着无数白骨。
流西小姐说,眼冢、活坟和人架子是息息相关,眼冢被杀之后,十八活坟也很快陆续死亡,死时像人样拼死挣扎,所以姿态都很瘆人——最后批投喂,并没有完全孵化,他数过,至少有三座活坟没成功,因为那三座活坟土质半透,能隐约看到里头被包着人。
惨啊,胎死腹中,不过再想,那些孵化出来,也幸运不到哪儿去。
凌晨时分,李金鳌被噩梦惊醒。
梦见被羽林卫押去游街,好不容易逃出去,又被蝎眼追杀,那多脸盆大巨蝎,在他身后穷追不舍,他路奔逃,拼命划船越过尸水沼泽,精疲力尽地上岸休息——哪知眼前突然有巨大黑色暗影向他倾来,那是活坟,正弯腰要吞吃他……
李金鳌睁开眼睛,看到灰色夜空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尸堆太阔大,这里夜不算太黑,总像是被太多空旷给稀释。
他抬手抹把额上冷汗,又往上拉拉盖毯,这才发现镇山河又拱到他怀里。
这活坟形如碉堡,凹缺豁口很多,方便踩攀,他路爬到顶,身子尽量趴低,然后端起望远镜。
天还黑着,看不大清,李金鳌眯缝着眼睛努力又努力,终于看出是有人在动,不止个人,憧憧人影,充斥
他目光转向越野车。
叶流西和阿禾都睡在车里,昌东车上还剩些吃喝,这两天,他们就是靠那些度日,但坐吃山都空,何况那些物资并不充足,断粮也就是这两天事。
这两天,跟叶流西有搭没搭地聊天说话,他差不多搞明白她是什人,也解发生什事。
真是又喜又愁。
喜是,流西骨望东魂,上千年才出个啊,他居然能认识这样名人,实在是三生有幸。
妈,临睡前,他分明是把镇山河和镇四海放在脚头焐脚,看人家镇四海多老实,睡着跟尸体似,就镇山河能窜,真想巴掌……
算,得罪不起,自从三天前,镇山河叼着根搭扣上有龙家印记银链子,迈着小碎步神奇般地找到这里时,李金鳌就知道,镇山河这生,注定不再平凡。
妈真是见鬼它到底是怎样搞到银蚕心弦并且路精神抖擞地找到这儿?
李金鳌现在看它,目光中都带三分敬畏。
镇山河定是成精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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