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芝忍不住开口:“爸爸,银蚕心弦九个月前就丢,直找不到,怀疑在叶流西手上。她让你列席谈判,用意再明显不过,爸爸,如果真这样话,你千万不要为她拨弦,再有十天不到,昌东就会死,
李金鳌心如擂鼓,连咽两次唾沫之后,牙关咬,接下。
这九个月,他任务是招揽方士,汇编术法,安排掠阵,外加尽切努力,打听关于银蚕心弦消息。
李金鳌说:“流西小姐,们多方探听过,银蚕心弦,确是龙家秘技。会拨弦续命,只有龙申和龙芝两个人。”
叶流西转头看阿禾:“龙申今晚会来吧?”
阿禾点头:“赵观寿、签家老太太、龙申,还有龙芝,应该都会来……要西姐,去跟赵观寿说,不要龙芝来,免得你见她生气。”
叶流西皱眉:“你这是干什?”
李金鳌说:“今晚上不是要谈判吗?龙芝也会来。”
懂,是想给龙芝难堪。
叶流西没好气:“脱下来,这像什样子。”
今时今日,她占绝对优势,犯不着耍这种不入流伎俩去羞辱对手。
山河和镇四海。
尸堆雅丹之后,镇山河和镇四海争宠之斗,度不可开交,抢你米,你啄脑袋,你绝食天,就绝食三天,你打鸣打到嗓音沙哑,就打鸣打到失声……
鸡世界,真是让人无法理解。
李金鳌头痛得很,后来叶流西回想起之前在那旗镇上,小姐们南北派之争,给李金鳌出主意:“你再去找只大公鸡来试试看。”
镇八方华丽登场。
叶流西笑起来:“怎会生气呢,见她,高兴都来不及呢,这成就没她来分享,怪没劲。”
——
月上中天,龙申车出方士城,车前盖上流光汇成龙头金戳起伏流转,颇具气势。
车内,龙芝脸色难看到极点。
龙申须发皆白,穿方口布鞋,着宽大白布太极服,直阖目养神,看上去不像方士城首脑,反而更像其貌不扬无欲无求老人家。
李金鳌悻悻,伸手去解镇山河披风,镇山河见势不妙,立马给镇四海使个眼神,两只鸡心有灵犀,扑腾着翅膀四下乱躲。
干嘛呀干嘛呀,人家就喜欢穿披风,走路带风,跑起来还飘飘,特别酷,特别有气质,就不脱!
叶流西又好气又好笑,顿顿问李金鳌:“银蚕心弦事,打听得怎样?”
蝎眼之中,本来就蓄养不少方士,尸堆之后,叶流西把方士都交给李金鳌带,李金鳌结结巴巴推脱,怕自己不行,又怕别人会讲他是裙带关系。
叶流西回答:“本来就是裙带关系,你不跟同患难,也不会给你机会。但裙带关系上位,不定都是酒囊饭袋,你把年纪出来闯荡,机会给,你不接,落地就碎,也不会问你第二次。”
但戏份少到让人咂舌,如流星般惊鸿瞥,旋即陨落:镇山河和镇四海达成空前团结,两鸡联爪,几乎把镇八方鸡毛都薅去半……
八方失意,换来山河四海亲如家。
但今晚上,它俩装束怪怪。
两只鸡都穿戴兜帽黑色披风,披风结扣优雅拴在鸡脖子上,偶尔走动,披风角还掀掀。
阿禾噗嗤声笑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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