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斩开始有意识地锻炼自己体力,早起、晚睡,身体这玩意儿,像铁,要靠点点打击锤炼,从没肉到长肉,再到肌肉越来越紧实,从拳出去轻飘飘,到拳头上带几十斤力道。
青芝开始教他功夫,她很聪明,虽然没拜过师,但打架打得多,单打独斗、以对多,甚至群殴,经验套套信手拈来,还教他蝙蝠功,是夜里无聊,看倒挂蝙蝠争斗时摸索出来——江斩始终没能学会她这套所谓“独门武功”,因为他不习惯倒吊,那种脑子充血缺氧感觉太难受,所以只能羡慕地看她没事人样倒挂在高处,手上还能施展个招半式……
有天,青芝探路探进金爷洞,回来之后,整个人都怪怪,托着腮傻傻地笑,又颠三倒四说好多话,譬如“就知道这个人很特别”、“江斩,你跟混,这条路是选对”。
江斩再三追问,她才语焉不详地透露说,自己已经找到出黄金矿山法子。
然后,江斩第次听到有关巨蛇、金池、涎珠。
成头发花白老头,还揣着馅饼,颤巍巍地给她送进来。
青芝说:“呸,你有没有点出息?七老八十还想着挖矿,告诉你,虽然住在矿道里,但绝不会困在这儿——直画地图,这山腹里,哪条道通往哪儿,每晚都要带着小金蝎去试,连金羽卫都没对这山熟悉,迟早找到道儿出去,你以为天天在里头干坐着等饭吃呢?人得有大志向你懂吗?”
江斩愣愣:“你大志向就是逃出黄金矿山吗?”
青芝不屑地看他眼:“当然不是,要做关内最有权势人,那些得罪过、打过、卖过,要他们以后都跪在面前求——你放心,你教过,苟富贵,无相忘,等逃出去,混得有模有样之后,会来把你接出去过好日子。”
江斩敏锐地嗅出丝危险信号:“你不带起逃吗?”
他觉得这法子不保险:“青芝,虽然那人信上这写,但万是假呢?你就点都不怀疑?如果涎珠中途失效,金池水会烧人,人被烧死在里头怎办啊?”
青芝说:“又不傻,那个盐水化涎珠法子,会先试试。”
第二天半夜,江斩偷溜出大帐,背桶盐水,跟着青芝起进金爷脸。
推开喉板
青芝上下打量他回,然后撸起袖子,在他面前攥胳膊展示肌肉:其实她瘦巴巴,胳膊细得没什肉。
边展示边说:“你就算吧,逃出去肯定很难,金羽卫说不定还会放狗追,那时候顾自己都来不及,哪有空管你啊——你就老实待在这儿,这人说话算数,定来接你。”
江斩沉默下,头次违逆她意思:“青芝,可以练,能教会你写字,你也可以教会打架啊,到时候大家起跑,真遇到什情况,还能帮你挡阵子。”
他解青芝,她是个功利主义者:你有用、有本事,她自然会趋近、拉拢,你团废物话,凑上去投靠她也不要,顶多看在从前情分上,发达之后拉你把。
青芝将信将疑看他:“是吗?就你这小身板行吗?这样吧,你能连做五十个单手俯卧撑、五十个倒挂仰卧起坐再说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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