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玄明大师率领三百僧人在城门口静坐,定要皇上查出结果才肯离开,来往百姓多有他信徒,见此情景也加入进去,短短半日竟集结上万人,将城门堵得水泄不通。皇上盛怒,勒令三司严查此事,当天就大贴皇榜,征询线索。”说到这里,姬长夜伸手去拿桌上茶杯。
有姝十分知机,立刻越过他,先步将茶壶取过来,直接将壶嘴凑到青年唇边,面喂水面追问,“然后呢?可有找到线索?”王象乾乃兵部尚书,又是太子心腹,应该有办法抹平此事。
但他漏算自家主子。姬长夜本就有意灭掉王象乾,从而将自己人手安插-进兵部,又岂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?他早已命人买通受害幼童亲属,让他们只管去告发。
另头,安华郡主原以为王天佑是中邪,不欲将事情闹大,却没料出妙尘被杀这件事,才知自己险些只脚踏入鬼门关,顿时新仇旧恨齐齐涌上,立马入宫找萧贵妃诉苦,引得萧贵妃和太子深恨王家,将前来请罪王象乾怒骂通,撵出去。
朝中大臣惯会审时度势,见王象乾失依仗便纷纷落井下石,不但弹劾他教子不严,还将许多陈年旧案扯出,譬如贪墨、渎职、残害同僚等等。
眼眸透出深不见底情绪。
“主子,你回来?”他双手捏成拳头,用力去揉眼睛。
“告诉过你多少回,别这样揉眼睛。”姬长夜将他两只手拉开,然后坐在床沿,徐徐开口,“倒杯水过来。”
这话却不是对有姝说,而是吩咐站在门口阿大与阿二。阿大立即倒杯凉茶,双手奉上。姬长夜接过后喂到少年嘴边,只手放在对方下颚,免得沾湿衣襟。
有姝抿小口,舔舔干裂唇-瓣,接着又抿小口,直抿老半天才把杯水喝完。
圣上耳根子软,面有萧贵妃枕头风,面有大臣们举告,很快就发下旨意,勒令王象乾停职反省。这下,王象乾自身都难保,又哪里有余力去救儿子?
姬长夜将种种内情详述,喟叹道,“现如今,案子已经查明,你那庶弟当真丧心病狂,不但杀害妙尘,还活活虐死七八幼童。更甚者,其生-母与亲妹也俱知情,非但不加以阻拦,还助纣为虐,四处帮他寻觅猎物。大理寺卿将情况禀明皇上,皇上发下圣旨,判王天佑革除功名永不录用,杖责五十后流徙三千里,明日辰时就押往岭南,此生再无可能回转。林氏教子无方、助纣为虐,已从正妻贬为贱妾,王君夕与太子婚事也已经取消。若是无人帮衬,王家此次必然门庭衰落,分崩离析。”
儿子女儿夕之间全毁,自己好不容易谋夺正妻
姬长夜半点也不觉得厌烦,反而直勾勾地盯着少年,不知在想些什。
有姝喝完茶水,见青年许久不动,忍不住拽拽对方衣角,“主子,你怎才回来?”
“朝中有事。”姬长夜抚摸少年顺滑发丝,徐徐道,“有姝,想知道王家近况吗?”
王家大事小事,两只小鬼每天都会前来禀报,但有姝却更愿意听主子述说。他往床内侧挪挪,拍打身边空位,“上来聊。”这是打算促膝长谈架势。
姬长夜莞尔,简单洗漱番,又脱外袍与朝靴,这才爬上-床,习惯性将少年搂入怀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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