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姝将主子送到宫门口,见还有几刻钟才落锁,便拽着他衣角说会儿话,脸上透出连自己也不知道依恋之情。九皇子十分享受,将他困在怀中,微笑凝望,待他告别时才道,“你个人回去不放心,不如送送你。”
有姝眼睛亮,便要点头,却被忍无可忍薛望京打断,“殿下,陛下已经派人来催,您还是进去吧。有姝送您回来,您又送他回去,末他不放心,又送您回来,你是不是也要送他回去?您们送来送去,什时候是个头?干脆今晚直接睡在来回马车上得。咱们夏启可不像大明,是有宵禁。”
别说,就两人今天在胡同里死绕劲头,还真有可能干出那等傻事。
有姝被说得耳热,九皇子亦没好气地瞪伴读眼,终是步三回头地入宫门,且再交代明日辰时定要相见。直到宫门完全合拢,再看不见那人身影,有姝才收起满脸红霞,面无表情地爬上马车。
受托送人回家薛望京看看冷若冰霜少年,直叹什锅配什盖,这两个竟都是变脸高手,在殿下-身边分明是个可爱羞赧粉团子,到自己跟前就是坨拒人于千里之外冰渣子,待遇差何止十万八千里。
你来户部,做本王钱袋子。”
这句话不是询问,而是盖棺定论,仿佛明天圣旨就能发下来。若从旁皇子口中听闻,赵知州定然心存疑虑,但九皇子之言有时候却比圣旨还管用。要知道这位主儿可是六岁就能处理繁杂朝政鬼才,陛下做出许多决断,背后都有他影子。
赵知州受宠若惊,连忙起身谢恩,却又被九皇子摁坐回去,让他不必拘礼。
餐饭吃得宾主尽欢,临到宫中快要下钥,九皇子才起身告辞,走到门边时柔声叮嘱,“明日辰时,派人来接你入宫!。”
“啊?入宫作何?”有姝大感不解。
不过正因为如此,他对少年好感反而直线上升。对旁人不假辞色,单对殿下掏心挖肺,且不论他是真情假意,只这种做法就能让殿下感觉到安全,从而保持平静愉悦心态。殿下可不喜欢左右逢源、面面俱到人精——
有姝回到家,就见角门处站许多人,细细看却是二叔与二婶,还有赵玉松,中间围个太监,正情绪激动地说些什。那太监很不耐烦,几次想走都被二婶拉住,往袖子里塞银票。
有姝直觉会遇上麻烦
“你不是答应跟走吗?自然要当伴读。”九皇子洒然而笑,眉眼飞扬。
醉醺醺赵知州立刻被吓醒,急道,“殿下已经有两名伴读,怎还要再添个?不瞒殿下,微臣这儿子实在不成器,从小到大只晓得玩闹,读书时间加起来不超过两月。微臣把他惯坏,脾气骄矜得很,恐入不得殿下法眼。”
“怎会入不得?”九皇子明白赵知州在担心什,似宣誓般慎重开口,“赵大人请放心,本王定然好好待有姝,断不会让他受丝委屈。”话落也不等人反应,拉着少年上马车,绝尘而去。
马车驶出去老远,有姝才探出头喊道,“爹,去送送九殿下,很快就回来。”
赵知州僵立许久方抹把脸,露出古怪而又担忧表情。之前殿下那番话,怎会越回味越不对劲儿呢?像女婿在应付老丈人般。自己果然酒喝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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