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气得咬牙,却因猎物在手,需得趁热享用,这才没立时发作。
待吃饱,再把这小鬼捏得魂飞魄散也不迟。这样想着,她把将赵玉松推到床-上,然后俯身去啃他嘴唇。这个“啃”字并非夸张修辞手法,而是真真切切地写实。若赵玉松此时没闭上双眼,定能看见女子忽然冒出来满口尖牙。
尖牙碰到他舌头,当即划破老大个伤口,令他痛叫起来,连忙伸手去推搡,“方才是什……”话只说到半,他就忽然打住,露出惊恐表情。
只见女子眉心与左胸各出现个紫色光点,先是若隐若现,紧接着越来越亮,待那光线透体而出,就听“砰砰”两声闷响,女子脑袋和左胸竟炸开两个碗口大洞,有黑红烂肉从里面汩-汩流泻,更有种极其刺鼻恶臭在空气中迅速弥漫。
这切发生太突然,莫说离得最近赵玉松,便是房梁上小鬼也吓傻,张口结舌,眼如铜铃,好半天回不过神。
刻已经被她弄到手。
有姝用精神力说道,“想看戏等到今晚子时。”他现有精神力只够画两张迅雷符,张入脑,张钻心,无论是动物、人类,甚或丧尸,这二处遭到毁灭性破坏都绝无可能活下来。
小鬼对大人话深信不疑,连忙遁入地底,朝女子闺房摸去。之前他确怕她,但得知她活不过几个时辰,便也没再把她当回事——
因早上媳妇大闹通,还找到老夫人评理,颇有些惧内赵玉林不敢再去寻邹氏,个人闷头睡。
邹氏居住小院十分安静,莫说婉转鸟鸣,竟连蟋蟀叫声也听不见半点,这在炎夏时节是极不寻常,仿佛此处已陷入死寂。躲在窗户外面小鬼都有些瘆慌,不免打退堂鼓。
那腐臭味儿似乎带着种魔力,将附近猫猫狗狗全都吸引过来,方才还寂静无声院落,现在悉悉索索阵乱响,漆黑夜色中亮起许多莹点,纷纷朝屋内钻去。
等小鬼回神时,已有只野猫扒-开僵死在地上女子右胸,从森森肋骨下叼出个还在跳动心脏,飞快跑远。它跑,那臭味魔力也紧跟着消失,挑嘴野猫陆续离开,不挑嘴野狗就开始撕扯尸体,喉头发出护食低吼。
赵玉松被吼声惊醒,这才开始尖叫,直入云霄嗓音差点把房梁上小鬼震下来,几只野狗呜呜低吠,夹着尾巴跑开。小鬼猛然回神,连忙飞下房梁朝大人院子里遁去。
恰在此时,道黑影悄无声息来到院墙边,借着白日堆好几块砖,轻易翻过去。黑漆漆屋子立刻燃起根烛火,女子仅着件水红色肚兜与烟绿色灯笼裤,大大方方推门出来,冲黑影勾手道,“冤家,等你半宿!”
“小心肝,是不是等急?让摸-摸看。”黑影飞快跑过去将她抱住,小鬼借屋内亮光看,却是二房嫡子赵玉松。
这作死玩意儿,偏偏要在今晚过来,不会被主子迅雷符块儿劈吧?小鬼面上担忧,心中却更为兴奋,搓-着手,跺着脚,在窗外来回走几圈。
那女子早有察觉,用妖术秘语,“不想死话就快些滚!”
小鬼非但没滚,反而从窗户缝钻入屋内,又在房梁上找个视野极佳位置,蹲身道,“抱歉,早就死六七十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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