桃红目中划过丝得色,勾手道,“少爷,奴婢陪您块儿洗怎样?”
有姝慢慢走到她跟前,用灼热地目光仔仔细细、上上下下打量她,脸颊酡-红,眸光迷离,像是喝醉酒。他张口嘴,嗓音轻柔,满带诱-惑,“你能不能告诉,你是什品种?”
“啊?”桃红原以为他会说些羞人情话,却没料竟是这句,时间愣住。说老实话,昨日它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死,转而联想到少年手里那柄能斩妖除魔匕首,便觉得十有八-九是他,这才立刻跑回来报仇。
它对自己易容术很有信心,虽连续两次被人堪破,且还栽大跟头,却绝不认为自己会栽第三次。这张人皮是最新鲜,在它精心炮制之下已看不出半点破绽,为以防万还施加层层叠叠障眼法,便是张天师本人在此也样会被迷惑。赵小公子有灵武又如何?有迅雷符又怎样?那般贵重宝物,他难道还能源源不断地拿出来?想来早已经黔驴技穷吧?
但这种骄
在母子两用饭时候,已有暗卫将“王氏替赵小公子物色个通房丫头,而小公子颇为意动”消息递入宫中。
有姝是什样性格,没人比九皇子更解。他总是根筋,认定谁就死死黏在对方身边,便是骂他、打他、撵他,亦不会舍弃,更不会背着对方朝三暮四。王氏为他物色通房丫头,他最有可能反应是口拒绝,或者远远躲开,绝不会欣然接受,除非这里面有什隐情。
九皇子已慢慢学会控制住内心焦躁感与不安感,并再告诫自己对有姝多些信任,如此,他也会对自己深信不疑。这样两个人才不会重蹈覆辙,才能长长久久在起。
目下,他已把密函捏成碎末,表情却始终平静,从内殿走到外殿,又从外殿走入内殿,反复徘徊足有刻钟方淡淡开口,“即刻出宫,去赵府看看。”
在未曾接手宗圣帝遗留下来势力之前,他竟从不知晓宫中还有密道,现在却只需敲开隔间暗门就能出去。不过在此之前他给仲康帝留口信,说是去赵府探望有姝,晚些时候自会回转。
当行人走在路上时,有姝已用完晚膳,吞吞吐吐地提出让桃红伺候自己就寝。王氏大喜过望,捏捏他腮肉,直说儿开窍,改天可以娶媳妇。有姝也不反驳,顶着猴屁-股般脸蛋往寝居走,步伐十分匆忙,像是有些迫不及待。
桃红亦步亦趋跟着他,面娇-声央求少爷慢点儿走,面在看不见角落用森冷目光瞪视。二人跨入门槛,落锁,关窗,然后面面相觑,沉默不语。
小片刻后,还是桃红主动开口,“少爷,奴婢伺候您沐浴更衣吧。”边说边绕到雕花屏风旁,冲少年勾手指。因王氏早有吩咐,屏风后木桶早已打满热水,正往上冒着白雾。白雾腾腾下,房里温度略有攀升,叫人呼吸起来颇感窒闷。
但有姝却知道,这窒闷感不仅源于过高气温,还源于妖物在此处布下障眼法。没见梁上暗卫此时已经僵化,莫说监视他们,便是动也无法动弹下,待障眼法解除,也不会发觉丝毫异样。
这是打算弄死吗?这样想着,有姝本就黑白分明眼睛更为闪亮,腮侧小酒窝也深深凹陷下去,仿佛很是期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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