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姝,告诉是怎回事。”眼见少年垂下头,微微抖动肩膀,他立刻上前抬起他下巴,直勾勾地看过去。
本打算偷偷把眼角泪珠擦掉有姝不得不回视,字句道,“人不是杀。”若是主子对他存在丁点怀疑,他真不知道该如何维系这段感情。因为他存在,他能力,都太过特殊,若是得不到全心全意信任,最终迎来只有毁灭。
即便在异能者横行末世,拥有读心术人都会被赶尽杀绝,可见在这里,他是怎样遭人忌讳存在。他心中恐惧直存在,今天终于到不得不面对时候。仿佛下定很大决心,他指指偏殿说道,“们单独去谈,把什都告诉你。”
九皇子点头,尾随过去,虽面上不显,心中却颇为忐忑。
两人走后,仲康帝命侍卫将皇后尸体抬到榻上平放,然后把
太监应诺,替五公子推开宫门,做个“请”手势。有姝跨步而入,却见里面竖六扇巨大雕花镂空屏风,将空旷殿堂分隔成内外两间,外间站着七八名宫女,低眉顺眼,表情恭敬;内间透过屏风孔洞依稀可见,却不分明,仿佛有身穿红衣女子端坐在高位上。
有姝隔着屏风见礼,却听女子唤道,“都快嫁人,不需忌讳,进来与本宫说话吧。”
有姝只得入内,刚绕过屏风就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种古怪能量,仿佛是障眼法。他立刻将藏在袖子里诛魔抖入掌心,抬头朝主位看去,却哪里还有皇后影子?
几道尖锐叫喊声响起,随即笼罩在内间能量陡然消散,显出真实场景。皇后不知何时已经死,胸口插着柄匕首,正躺在有姝脚边,而殿内除他和皇后,竟还有四五个宫女和两名贵族打扮少女。
她们面尖叫着“杀人”面朝殿外跑去,显然,方才那障眼法令她们看见极其可怖场景。有姝弯腰细看插在皇后胸前,刻着自己名字匕首,顿时什都明白。
这是个局,就等着他往里跳,有那多人亲眼所见,就是长百张嘴也说不清。杀死国之母,其罪当诛,更会牵连九族,即便主子是当朝太子,在国法孝道掣肘下也未必保得住他。那妖物被他连杀三次,想来也是怕,这才使出借刀杀人之计。
有姝直起腰,敛眉沉思,闻听殿外传来纷乱脚步声便回头去看,果见宫女领着许多人进来,有主子、仲康帝、几位大臣、列侍卫。除主子之外,其余人等均是脸骇色。
“怎回事?”即便在来路上已经听宫女述说经过,九皇子却个字都不肯相信。他十分冷静地查验遍尸体,然后看向容色苍白少年。
有姝不在乎别人怀疑与惧怕,只在乎主子感受。当主子朝他走过来时,他忍不住退后几步,双手拢在袖中掐得死紧。他不愿放过主子丝毫表情变化,若是他透露出星半点儿怀疑神色,都会将他击垮。他眼眶不知不觉沁出几滴泪珠,却倔强地挂在睫毛上不肯掉落,看上去狼狈而又可怜。
九皇子心脏微微抽痛,但有旁人在场,却只能勉强按捺。死这个人终归是他母亲,所以他不能偏袒凶手。但是,即便有十几个人证,且口径致,他也不认为有姝会是凶手。他相信他,毫无缘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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