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姝不答反问,“皇上有没有立后纳妃?”对于名七品芝麻官而言,皇帝后宫之事就像神话传说那般遥远,此前他也就没刻意去打听,旁人更不会随意谈论。
“你问这个作甚?你今天见到玄光帝?感觉如何?”阎罗王眸光微闪,不经意间泄-出丝紧张。
有姝却因存着心事,没能察觉,执拗地追问,“皇上到底成婚没有?”
“他成不成婚与你有何干系?”
有姝低下头,层艳-丽红晕缓缓从耳际蔓延到脖颈,双手下意识地揪住腰间玉佩,反复拉拽其下丝绦。这幅小女儿作态十分反常,令阎罗王瞬间领悟,不敢置信地道,“你莫非……对玄光帝有什绮念不成?”
。但有姝太实诚,明知不妥却还是硬着头皮道,“启禀皇上,微臣爱玩虫子,就抓抓金龟子,斗斗蟋蟀什。”
果然不懂得撒谎,连这点小嗜好也敢当着皇帝面往外说。玄光帝心里暗笑,恨不得把小赵县令拉过来,狠狠揉两下。
有姝懊悔不迭,若早知道主子会打听自己这些天动向,就不该留下来消食,然而对主子撒谎更不应该,便只能问什答什,有什说什。半个时辰后,他抹着额头冷汗出乾清宫,回家呆坐在窗边,忽而呵呵傻乐,忽而抓耳挠腮,表情十分纠结。
阎罗王恰在此时出现,沉声问道,“怎这是?”
有姝早已习惯对方猝不及防试探,假装自己毫无所觉。他现在得想办法留在京城,这样才有机会见到主子,若是外放出去,至少三五年别想回来。三五年说长不长,说短也不短,谁能保证不会发生变故?对,主子今年二十五六吧?有没有立后封妃?思及此,他像吃整颗柠檬,脸都皱成团,心里更是酸涩得厉害。
所以说,这就是他今天频频失态原因?现在想来,他种种表现恰似急于讨好心上人少年,透着几分窘迫与热切。然而他只与玄光帝见过面,自己却陪着他走过万水千山,就算喜欢,也该先喜欢上自己才对!
明知玄光帝与自己同属人,阎罗王却终究意难平,诘问道,“你到底喜欢他哪点?权势?地位?相貌?会不会太过肤浅?”当然,最令他感到惊讶还是小赵县令居然喜欢男人,害他白白担心许久。早知如此,他在遂昌县时就该下手。
有姝连忙辩解,“当然不是。喜欢就是喜欢,
阎罗王见他不肯搭理自己,并未像往日那般笑而过,反倒伸出手,用力捏捏他脸颊,“想什呢?脸都皱成小老头。”在现实中见过面之后,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猜不透小赵县令心思,这种感觉糟糕至极,必须得找补找补。
有姝略养肥点腮肉被扯得变形,泪珠挂在睫毛微微颤动,却还强装无事。
阎罗王被他弄得哭笑不得,另只手也覆上去,将他两边腮肉同揪住,“别装傻,本王直知道你有阴阳眼。”
果然知道!有姝说不清是紧张恐惧多点,还是如释重负多些,连忙拍打他手背,含糊道,“放开,不装还不成吗?”
“今天你入宫?”阎罗王意犹未尽地捏捏他软乎乎腮肉,这才放手。二人路跋涉,早已培养出许多默契,即便刚戳破能看见彼此事实,相处起来也十分轻松随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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