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竟害到咱们小赵县令头上去!若是他有什不测,咱们再闯次天牢也使得!”这人显然是曾经破城撞牢,试图救出小赵县令灾民之。与他同桌全是当年那拨人,现在已组镖局,在各州府间行走,自然知道遂昌与其他县城比起来有多不同。
因继任知府深觉小赵县令治下手段不凡,竟丝毫不敢改动他曾颁布政令,待他半年内连升五级,成为户部侍郎,紧接着入内阁,便越发将他赠送小册子奉为圭臬,照办不误。是故,遂昌桥比别地方桥宏伟些;路比别地方路平坦些;堤坝比别地方堤坝牢固些,洪水每年肆虐,竟无次冲破桎梏。
但这些都没什,更重要是遂昌人精神面貌。他们比任何人都明白生命可贵,也比任何人都知道风雨同舟、守望相助重要。无论贫贱,只要在外地相遇,大家都是朋友,也都重情重义、知恩图报。
他们很团结,却并不会排外,当然,如果外来者对小赵县令有所非议则要另当别论。现在,有人竟存心置小赵县令于死地,教他们如何忍得,莫不聚在起痛斥凶手,然后相约去县衙写万民请愿书,要求皇上严惩不贷。
看见闹哄哄茶楼走个干二净,连掌柜和店小二也都开始收拾桌椅,锁好柜台,准备去请命,坐在角落两人才抬起头,露出哭笑不得表情。
吗?怎会连杀那多人?被陷害这位莫非是皇亲国戚,竟让皇上震怒到如此地步。”
“你听谁说?皇上只杀主犯,所谓株连九族不过是把其亲族贬为庶人,卖入教坊司罢。”
“那也够惨!好好钟鸣鼎食之家,却在夕之间分崩离析;曾经高高在上贵族,如今沦为最卑微奴隶甚至官妓,想想就令人唏嘘。大家都是人,难道皇亲国戚就尤为不同些吗?”某个儒生摇头感叹。
名行商冷笑道,“你知道他们害是谁吗?若是知道再来怜惜不迟。”
“他们害是谁?”这种惊天大案般都被上头压着消息,民众能知道内情很少。
即便戴层□□,有姝脸颊依旧透出红晕,赧然道,“承蒙遂昌老乡们厚爱。”
“因为你值得他们爱戴。走吧,去县衙看看,听说这届知县有几分能力。丽水知府曾在奏疏里几次推介,说他极具赵公当年‘断案如神’之风范。”玄光帝并未乔装改扮,他这张脸
行商是京城人士,消息比较灵通,低声道,“被陷害那人并非什皇亲国戚,真要论起来,算是半个遂昌人吧。”
“莫非,莫非是小赵县令?”不知谁颤声问道。
“猜对,正是你们小赵县令。因他力主张废除占田制,实行均田制,故而损害绝大多数权贵利益,这才招来这次横祸。”行商露出愤懑之色,盖因小赵县令不仅仅考虑到广大农民利益,还提高商人地位,令商人之后也能参加科举,进入仕途,可说是百年难遇贤臣。若是他被害死,谁来替百姓请命?靠那些尸位素餐权贵,闭耳塞听狗官?
方才还心存怜悯人,现在只剩下怒火狂炽,拍桌骂道,“娘,竟敢害到小赵县令头上!幸亏皇上明察秋毫,没让好人蒙冤!”
“杀得好!即便把九族全杀光,也没有个冤枉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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