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影响恶劣,县太爷立刻升堂审案,为彰显自己断案如神,也不再驱赶前来写请愿书乡民。有姝与主子挤到最前面,就见仵作已掀开白布查验尸体,并且在纸上不停记录可疑之处。
尸体确是中毒死亡,眼耳口鼻均有不同程度出-血,被死者族亲抓-住两名凶手跪伏堂下,瑟瑟发抖。有姝仔细看,发现二人在恐惧之余竟露出悲痛之色,显然有悖常理。
杀夫杀子,双宿双-飞不正是他们所求?现在却又悲痛什?有姝上前半步,再要查验,却见那县太爷竟直勾勾地朝站在旁死者亡魂看去。
死者曾是猎户,被老虎咬断条腿,成废人,死后没法把拐杖也并带走,只能让年仅六岁儿子亡魂支撑自己。他本还在咒骂妻子与*夫,见县太爷朝自己看来,不禁愣愣。
“有什冤情,说吧!”县太爷盯着他,扬声道。
在遂昌这等偏远之地,应该没几个人认识。
有姝也曾几次听遂昌老乡提过此人,说是上任两年,无桩冤假错案,心里难免存好感,于是点头。二人走到县衙时,今年才二十出头县太爷已三言两语把大家打发走,本还笑眯眯脸,转过身却露出厌恶表情,低不可闻地道,“又是小赵县令!莫非方德胜永远都要被他压头?他离开遂昌已是多少年前事,竟还记得,死不死,又与你们这些升斗小民有何干系?”
“大人,您小声点,让旁人听见可就不得!”师爷连忙去扯他袖子,并不时看看四周,生怕被人听见。要知道,遂昌县衙里胥吏全都是小赵县令拥趸。虽然过十年,换几拨,但只要是遂昌县人,就改不骨子里对小赵县令狂热。
“知道。”县太爷神色越发反感。
有姝精神力不能外放,只看见两个背影,玄光帝却把二人之间对话以及神态动作看个明明白白,摇头道,“胸襟狭隘,难当大任,与你比起来还差十万八千里。”
但这句话显然造成误会,妻子与*夫也拼命喊起冤来,说自己定然不会那样狠心,把父子二人并杀掉。但□□店家却记得她,连忙站出来作证,又有乡邻控诉她虐-待丈夫种种恶行。与此同时,死者亡魂也意识到县太爷能看见鬼,立刻把自己和儿子如何被毒死经过说。
“原来他也有阴阳眼,难怪审理案件审个准。”玄光帝然。
有姝看看尸体,又看看嫌犯,摇头道,“亡魂曾经是人,所以也会撒谎。你看看他儿子长相究竟随谁?且他把全身重量放置在儿子肩头,丝毫不管他能不能承受,儿子无故被毒死也未有句安慰,更连正眼也不看,这是个父亲作为吗?再者,他脸上有死解脱和痛快,却并无遗憾、留恋
“他怎?”
“没什,只是对你颇为不屑。”
“不是金银财宝,不能保证所有人都喜欢。”
“所以说他心胸狭隘,难以与你相提并论。”玄光帝把人拉进怀里,轻轻吻吻发顶。
有姝正欲说话,就见许多乡民拽着五花大绑男女走过来,用力敲响登闻鼓。但凭他们断断续续叱骂已能猜到,这是桩妻子联合*夫毒杀亲夫亲子案。父子二人均已死亡,尸体也被亲族抬到县城,摆放在县衙外博取路人同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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