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个不愿意喊“太子殿下”,而是口称“皇弟”;个不愿意唤“皇兄”,改为不恭不敬“老七”,可见对彼此都颇为不满。坐在四周朝臣们屏声静气,闭耳塞听,生怕被卷入这场是非。
有姝再抬头时已面无表情,拱手道,“启禀太子殿下,王爷身体很好。”
“那便好。本来就已经瘫,可千万别再弄出旁毛病。”太子冷笑,随即甩袖而去。坐在隔壁桌肃亲王凑过来,低不可闻地道,“太子殿下说得极是,老七,你双-腿已经瘫,那玩意儿还管不管用?若是不管用,赶紧让这位邓小大夫看看。”
有姝极想扑过去咬他口,却不得不按捺。他现在已经不是狗,不能随心所欲地,bao露真实情绪。七皇子用力握紧他手掌,附耳道,“跟这些秋后蚂蚱计较什?那玩意儿管不管用,只要你知道就行。”
有姝脸颊爆红,瞬间忘之前气怒,唯余羞臊。
擦。想当初条手帕能把你四只爪子都擦干净,现在却费事得多。”话落扔掉脏污帕子,再换条继续。
擦完左手,有姝乖乖伸出右手,看见指甲缝里乌漆墨黑泥巴,脸颊不禁红红。七皇子摇头低叹,却也丝毫不嫌弃,用牙签把污物剔出来,又让小顺子倒些烈酒在帕子上,仔仔细细、里里外外擦拭几遍,这才作罢。
“父皇很快就来,你老实坐着。”他捏捏少年鼻尖,又从袖袋里掏出包糖炒栗子,慢慢剥开。
有姝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去,耸着鼻头嗅闻糖炒栗子香味,然后自动自发张开嘴,等待主子投喂。七皇子被他嗷嗷待哺模样逗笑,剥好颗栗子后送到嘴边,等他张口来咬却又远远避开。有姝咬几次未果,头扎进他怀里,双手紧紧反握他拿栗子手,嗷呜口吞掉,还不忘把他指尖沾染糖汁舔干净。
“哟老七,这人是谁啊?孤看着怎有些像你以前养那条狗呢?”道低沉嗓音从身后传来,二人回头看去,却见太子站在旁,笑得颇有些阴鸷。
见少年用额头下下轻撞自己胳膊,耳根连同脖颈已是通红片,七皇子这才朗笑起来。偏在此时,景帝大步而至,撇下半跪行礼朝臣与皇子,朝坐在角落端亲王走去,哈哈笑道,“老七,你终于舍得出门?朕已经修书去乌斯藏,让他们今年务必再进贡只
自从入阁之后,他没少被父皇和阁老们拎出来与老七比较,直把老七捧到天上,把他贬到地底。父皇还明明白白地告诉他,倘若老七双-腿健全,这太子之位非对方莫属。
太子越想越不服气,便是阁老们再如何劝他拿上奏折去端王府请教,他也置若罔闻,心道等自己登基,先就找个借口把老七杀,免得碍眼。
对方散发出来杀气十分浓烈,明眼人看便知。有姝本想炸毛,然后呲牙咧嘴地低咆,想起自己已经变成-人,这才垂下头掩饰愤怒表情,只手偷偷探入主子衣袖,与他十指交缠。
七皇子反握住有姝手,淡笑道,“皇弟,这位是邓朝山先生关门弟子邓有姝,专门负责为调理身体。许久未曾入宫,想来你并未见过他。”
“原来你就是邓先生关门弟子,失敬失敬。怎样,老七最近身体如何?”太子神情倨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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