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帝远远看见道模糊身影,仿佛是站着,尚且来不及惊讶,却又见那身影跪倒下去,双手撑在地上,似乎十分难受。名身穿白衣男子跑过去搀扶,隐隐约约喊着主子。
“老七能站起来?老七能站起来?”邓朝山早就与他说过,七皇子身体里毒素已经清除,他之所以站不起来,盖因双-腿废十几年,已缺失重新站立信念和勇气。若是运气好,找个契机刺他刺,剧烈动荡之下或许还有希望;若是运气不好,找不到相应契机,那便瘫痪辈子。
很显然,自己遇难濒死正是这个契机,由此可见,老七对父皇安危究竟在意到什程度。景帝感动得热泪盈眶,连忙朝栅栏边久久跪伏人跑去。
看见父皇惊喜万分表情,太子和肃亲王却像吃屎样。
“皇兄,现在怎办?父皇不但得救,救他人还是老七。老七是个瘫子尚且能把咱们比到泥地里去,他若是好,朝堂上哪里还有咱们位置?”太子气急败坏,表面却还要露出既担忧又庆幸表情。
袖犬,保证与你以前那只模样。”
“曾经沧海难为水,除却巫山不是云。父皇算吧,那小狗丢就丢,无需再找替代品。”七皇子苦笑摆手。
有姝嘴角微抽,心道这句诗能用在这种场合?怎听着有些奇怪呢?然而景帝却不以为意,只要儿子肯忘那只该死小狗就好。他越发开怀,拉住老七说很久话,这才把膝盖快要跪肿朝臣和皇子们叫起来。
太子弯腰拍打衣摆,目中杀气闪而逝。六皇子状似不经意地瞥他眼,并指微弯,做个意味不明手势。
骑师们已把彩头挂在竹竿上,景帝需在百米之外马背上箭射断绳索方可。然而那是以前,现在他患眼疾,便只需策马过去,伸手摘下。景帝刚跑出去几丈远,马儿就开始发狂,面嘶鸣面撩起前蹄,试图把背上人甩掉。
“他是永远站起来还是时站起来,谁又能知道?先善后再说吧。你现在已经是太子,父皇不可能废你改立老七,别忘,他还有个卵生兄弟好好在冷泉宫里待着呢。”肃亲王拍打太子肩膀,低声安慰。
出这样大事,赛马节自然取消。景帝命人把老七抬到乾清宫安置,又急召邓朝山觐见。邓朝山在内殿诊脉时,他已从侍卫口中问清来
景帝视线里本就片模糊,此时越发惊惧,大声喊道,“救驾,快救驾!”
“快快快,快救皇上!”场上顿时乱成团,大家都想救,却又怕救之不及摊上死罪,表面看着十分积极,实则并无几个人动手。尤其是太子和六皇子,味叫人往前冲,反倒把马场堵个水泄不通,待禁卫军赶来时,竟连个钻过去缝隙都没有,更何论纵马去追。
眼看马儿越跑越远,越跑越快,而景帝已摇摇欲坠,危在旦夕,七皇子忽然从轮椅上站起来,踉跄走到围栏边,夺过名侍卫手里弓箭,疾射而去。箭矢从骏马左耳穿过右耳,扎在百米开外地上,发狂中马最后撩撩蹄子,慢慢躺下不动。
直到此时,方有侍卫踩着人群翻过去,将双目发黑景帝扶起来。景帝眨眨眼,颤声道,“谁,谁救朕?”
“启禀皇上,是端亲王。”侍卫朝后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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