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分明吊死在慈宁宫,此乃淳帝亲眼所见,怎会不知道?这人要确与淳帝是不同个体,要就是在装疯卖傻,企图等自己放松警惕时候逃走。不得不说,他还真抓-住孟长夜软肋,这副模样简直无处不合孟长夜心意,竟似从他那些旖旎而又模糊不清梦境中走出来般。
若他不再变回淳帝那,bao戾蠢钝模样,即便是装,孟长夜也愿意将他留下,好吃好喝地供着,只要他愿意装辈子。
有姝见主子久久不答,显然不相信自己,不免有些气馁,转而想起他脸上刀疤,连忙拽住他衣袖询问,“你脸上刀疤怎来?”
孟长夜从不与人谈论此事,但不知为何,在少年希冀目光地注视下,竟不由自主地倾诉起来,“本是孤儿,从小在街头流浪,拿着个破碗跟在乞丐后面讨口饭吃。你不知道,乞丐都有自己地盘,倘若你越界,两边就会打起来。那年老家受灾,街上乞丐越来越多,有地主在路边施粥,为抢到粥喝,所有人都急红眼,不知怎竟发生械斗。年纪小,身体弱,不知被谁拽过去挡刀,便留下这条疤。”
有姝也不挑剔,踩着脚蹬上马,然后哀嚎着掉下来。疼!大-腿内侧钻心样疼,像是有团火在猛烈地燃烧,眼睛发黑时候仿佛还能听见皮肉炸开劈啪声。
“方才还以为他乖觉,没想到眨眼功夫竟又作起来。”刘传山冷笑上前,想给狗皇帝记窝心腿,叫他知道知道厉害,却被将军拽住手臂,力道十分大,令他差点失声痛叫。
“他双-腿内侧磨破,不是装模作样。”孟长夜拉开刘传山,上前查看。
有姝捂着裤裆呻-吟,额头不知不觉冒出许多冷汗。这具身体太娇弱,竟似豆腐块般,轻轻碰就会受伤,且痛觉十分强烈,以前分明不是这样。眼见主子眉头紧锁,面露不耐,他强撑着爬起来,面抽气面保证,“太疼,缓缓就好。,这就上马。”话落踩住脚蹬,试图翻上去。
孟长夜探手将半空中少年捞回怀中,语气凶神恶煞,眸光却透出几丝柔软与无奈,“算,看你这样也骑不马,万从马背上掉下来摔断腿,又得耽误行程。”
把人侧身放置在自己马背上,护在怀中,他挥手高喊,“出发!”两千精锐齐齐应诺,在漫天沙尘中逐渐远去。
侧坐磨不到大-腿-根儿,果然舒服很多。有姝长出口气,习惯性地往主子怀里钻,还极其自觉撩-开他半边衣襟,捂住口鼻,免除寒风与扬沙侵袭,然后只手绕过去,紧紧抱住主子劲瘦腰。
这架势是不是太理所当然些?孟长夜挑眉,本想令马儿越过道沟壑,吓他吓,却见他眼皮半撩不撩,仿佛累得狠,竟无端端心软下来。而且说老实话,他挺喜欢这人缩成小小团往他怀里钻,像只恋主狗崽儿,看着十分乖巧可爱。
但他与淳帝究竟是怎回事儿?怎变来变去?思及此,孟长夜状似不经意地问道,“你可知太后现在在哪儿?”
嗯?还有母亲吗?有姝睡意全消,纠结万分地道,“真不记得。醒来就被你扇巴掌,然后开始赶路,你没找到太后?或许她已经逃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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