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加重剂量试试。”刘温频频抹汗。
“赶紧!”孟长夜狠踹他脚。
又碗浓黑药汁煎好,刚要灌进去,淳帝便幽幽转醒,面往外吐苦水面哑声骂道,“呸!孟长夜,你想毒死?诅咒你下十八层地狱!”
知道这回醒是狗皇帝,孟长夜可没有那样好气性,掐住他下颚迫使他张嘴,冷声命令,“你他娘快给本座喝药!你若是害死本座狗崽儿,本座拼宝藏不要也得将你活剐!”
刘温配合默契,飞快把药汁连同药渣尽数灌下去,呛得淳帝咳天咳地,差点窒息,口里还不忘连连骂道,“王八蛋,你们存心害朕,你们不得好死……”
,他是记吃不记打贱命,反倒累得本座狗崽儿跟着受罪,若真能把他移到木头里,本座立时就把他烧成灰!”
你还真信淳帝那些鬼话啊?刘温挑眉,目露惊诧,却也并不反驳,耐心劝慰,“莫慌,吃几帖药就好。这事儿不怪将军,咱们大冬天里洗澡还用冷水,有时候跳进结冰河里游几圈,反倒浑身舒泰,谁能想到姬有姝身子这般弱,不过几瓢温水竟就病倒。来日您可得督促他好好练练,别整得跟弱鸡似。”
听说没什大问题,孟长夜紧绷心弦才放松下来,冷声质问,“你说谁弱鸡?”
这都说不得?刘温傻眼,好半天才哂笑道,“弱鸡,弱鸡还不成吗?”
“你确弱鸡。滚,赶紧配药去!”孟长夜面把瑟瑟发抖少年裹进怀里,面踹刘温脚。
“他究竟什毛病,刚才还对将军百依百顺,像哈巴狗儿样,现在却骂骂咧咧、不干不净。这不是找死嘛!咱们好心好意给他用药,反倒欠他似!”名副将愤愤不平地道。
孟长夜也不解释,只管把挣扎不已淳帝摁在地上,免得磕伤。所幸淳帝身体虚弱,很快就消声儿,然后睡死过去,却又在下刻睁开双眼。
这回醒来人十成十是狗崽儿,他那可怜兮兮又泪水
还真是有姘头忘兄弟,刘温摇头晃脑地去。将士们随身带有粮草和药材,以备不时之需,否则大半夜,刘温也不知该上哪儿找药房。他开副简单退烧药,三碗水煎成碗水,掰开少年下颚灌进去。孟长夜眼巴巴地等着他退烧,隔会儿就去摸额头,担忧之情溢于言表。
常顺虽坐得远,听不见几人对话,却明白-虎威将军仿佛看上自家主子。这怎成?堂堂晋国皇帝给个乱臣贼子当娈宠,下黄泉,太后和先帝非得宰自己不可。他心下焦急,又见皇上病,恨不能插上翅膀把他带出去。
淳帝死过回,太后自然把他保护得滴水不漏,渐渐养大,便是比那薄胎瓷还要易碎些。这几瓢水,比照旁人自然没事,落到他头上却能要命。而且刘温用不过是寻常药材,哪能与宫中御药相比,是以灌下去半个时辰还不见效,反倒越来越严重。
“不好,病情加重!”刘温探完脉搏后摇头。
“你他娘倒是想想办法啊!方才是谁说问题不大来着?”孟长夜抱着火炭般少年来回踱步,感受与常顺样,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到最近城镇,找最好大夫。然而此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,骑上马跑几个时辰也无济于事,反倒延误病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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