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面太深,黑黢黢看不分明。军师,咱们怎下去?”有人高声询问。
“找来草藤吊下去。”孟长夜捂住狗崽儿眼睛,低声安慰,“别怕,抱你下去,你只管缩在怀里,闭紧双眼就行。”
有姝扒-开主子手掌,凝目看着坑底,不知怎有些心绪不宁。
众人花几天时间编织草藤,留下千人在上面照看,另千人顺藤而下。天坑很深,且被浓黑雾气笼罩,花足有半日时间才触及坑底,途中草藤不够长,差点功亏于溃,所幸坑壁上同样长满粗如盘龙树藤,这才解危急。
因坑底占地广袤,足以容纳整座京城,刘温又花数日时间测算地宫确切方位,总算在四日后把掩藏在厚厚苔藓中石门挖出来。石门紧贴地面,其上雕刻着许多青面獠牙恶鬼与巍峨森然殿宇,看着竟无端端令人感到恐惧。
起责任。
若醒来总是先前那个就好。
淳帝听见常顺声音,不免火冒三丈。什叫自个儿要回来?当他傻-子呢?定然是这狗奴才把自己给卖!他衣服也不穿就要冲出去找常顺算账,却被虎威将军压在地上,飞快套几件厚衣裳,然后用牛皮绳子五花大绑拎出去。
哟,昨儿还宝贝疙瘩样捂着,今儿就绑上,看来将军也传染这厮疯病。刘温几人齐齐腹诽。
孟长夜没疯,不过把淳帝和狗崽儿分很清罢。这具身体是狗崽儿,伤不得丝皮肉,但不惩罚淳帝,他心里又过不去,待灌下碗粥,见他没再吐出来,才道,“来人,拿根羽毛过来。”
刘温看又看才道,“是这里,四周封石和灌浆都完好如初,应当没人进去过。”
“怎进去?把门撬开?”孟长夜沉声问道。
“里面不定有什机关,倘若强行破坏,许是会丧命。你看,这石门正中心有个凹下去手掌印,应当需要姬氏皇族人按上去才能开启。”刘温猜测道,随即看向五花大绑淳帝,“你不是说能打开地宫吗?过来试试!”
淳帝每天醒来就要面对暗无天日森林,粗如水桶巨蟒,背生尖刺豪猪,壮如牛犊老虎,没被活生生吓死已经算是命大。遇见危险时候,他只能痛哭尖叫,点用处也无,反倒
士兵不明所以,却还是拿来根猫头鹰尾羽,便见将军脱掉淳帝鞋袜,开始挠他脚底板。淳帝细皮嫩-肉,感知敏锐,无论是痛觉还是瘙-痒,都比常人扩大数倍,这挠下去就嘻嘻哈哈笑起来,很快就哀声求饶、涕泗横流。
娘,原来惩罚还可以这样干?刘温几个凑过去,脸上满是幸灾乐祸。
挠大约小半个时辰,眼见淳帝已笑晕,孟长夜才罢手,然后用帕子细细擦拭他脸上涕泪,末抱上马背裹进大氅,朝盘龙山进发。这回醒过来是他狗崽儿,态度自然而然就变温柔。
行人又赶几天路,啧啧称奇地看着淳帝反复变脸,忽而嚎啕怒骂,惹得将军,bao跳如雷,忽而温顺乖巧,被将军捂在怀里,捧在手心。鸡飞狗跳中,部队抵达盘龙山腹地,站在座巨大天坑边缘往下探看。
“乖乖,这是有生以来见过最大天坑,估计整个京城都能容下!”刘温拿出地图看看,笃定道,“地宫就在这下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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