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姝趁乱挤进去,仔细观察片刻,断言道,“王夫人,您别白费力气。王公子这病,世上唯有能治。”
“你谁啊?”王夫人脸莫名。
旁边有人笑道,“他就是大名鼎鼎‘宋神医’,专治不治之症那个!”
王夫人显然也听过立牌子那事,不免露出鄙夷神色,“你个黄毛小子也敢与周神医叫板,《药经》、《医经》你可曾背熟?没背熟话赶紧回家去吧,莫出来丢人现眼。”
有姝额角抽-搐,越发觉得难以与这些凡人沟通,正待进步解释,却见周妙音匆匆赶来,摆手道,“病人不劳宋大夫操心,还请回吧。来人,把王公子抬到病房里去。”
湿漉漉,仿佛浸水,很招人疼。倘若他所求之事并非为自己看病,而是旁东西,郕王定然不忍拒绝。
“本王到,别跟。”临到周氏医馆门前,他温言教诲,“好好磨练医术,步个脚印走稳当,走踏实,免得半路摔倒。宋忍冬前车之鉴犹在,你切莫走他老路。行医看病,最重要是精湛技艺与颗仁心,而非好听名头。待你医术大成那日,本王定然会请你前去问诊。”
主子还是那样温柔,令有姝脸红心跳,不能自已,差点就被对方洗脑,真以为自己除张吹牛皮嘴毫无可取之处。他连忙回神,摆手道,“不不不,医术真很好,您病真只有能治。”
郕王摇头失笑,深深看他眼后才在跑堂小伙带领下前去医馆后院。
有姝本想跟进去,却被店里伙计撵出来,只得垂头丧气地往回走。恰在此时,辆豪华马车停靠在路边,几名年轻貌美丫鬟并位衣着奢华贵妇搀着名年轻男子缓缓下地。男子皮肤苍白,身形单薄,眼窝深深凹陷,显得非常憔悴。与有姝擦肩而过时,他略微抬起胳膊,令宽大衣袖滑落,从而露出半截枯瘦如柴腕子,打眼看去竟似具行走骨架。
几名壮汉抬着担架跑出来,把身形纤弱有姝挤到边。看着他们走远,有姝扯着嗓子喊道,“王夫人,把话撂这儿,王公子病,普通大夫可治不好。您若是哪天走投无路,只管来仁心堂找。”
“呸!你才走投无路!”落到最后丫鬟冲他啐口。王夫人也很不悦,却因担心儿子,没功夫与他计较。
有姝孤零零地站会儿才在众人指指戳戳,冷嘲热讽中离开,踏入冷清空寂仁心堂,忽然平添股“众人皆醉独醒”之感——
以往若
“小见过王夫人,见过王公子。公子,您怎瘦成这样?”跑堂伙计连忙迎出来。
王公子气若游丝地道,“饿,快给吃……”
“咱们这儿是医馆,不是饭馆,您莫非走错吧?”
搀扶他王夫人连连催促,“快,赶紧让周大夫给儿看看。这半个月以来他时时喊饿,无论吃下多少东西都像没吃般,不但肚子不显,连身体也急速消瘦。这不,他现在连个人形都没,还喊着要吃呢……”说着说着已是眼眶发红,声音颤抖,可见急得狠。
跑堂伙计见王公子面如金纸,气息微弱,连忙跑到后院去喊人。另有几名打杂小姑娘走过来,把王公子安置在躺椅里。这属于急症,无需拿号排队,等会儿周大夫头个给他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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