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姝对旁人嘲笑毫不在意,看见有卖糖葫芦经过,连忙拽住主子衣袖,“王爷,请您吃糖葫芦吧?”末不等郕王答应便几步奔上前,把老汉扛着整垛糖葫芦全买下来,脸上带着献宝般表情。
郕王抬起手,遮遮眼帘。少年现在这副模样像颗会发光小球,闪亮得很;又像枚赤红炭团,热力四射,对他这种冷心冷肺人而言格外具有吸引力。他不自觉就会想着他,看着他,然后心情跃动。为控制病情,他从不会让外物干扰自己心绪,活到二十五六,连最基本喜怒哀乐都没有,像现在这般神思不属、心浮气躁还是头回。但只要看见少年晶亮眼眸和腮边小梨涡,想远离这份躁动心自然而然就淡下去。
他揉揉荡漾不已胸口,待悸动平复之后才去取草垛上糖葫芦,却被少年握住指尖,劝说道,“不要拿这根,这根有些酸。帮你挑根最甜。”
“所有糖葫芦都是个样儿,你怎知道哪根最甜?”他眼含兴味,似乎忘自己手指还被少年握在掌心。
好不容易牵到主子,有姝哪能轻易把他放,越发握紧些,然后把草垛递给张贵,用空出左手挑挑拣拣,犹豫不决。他自然有秘法能辨识出哪根糖葫芦最甜,却又舍不得放主子离开,只能拖得刻是刻。
只要想到主子去周氏医馆,与周妙音孤男寡女、亲-亲密密地待在块儿,有姝就酸得不行,想派几只小鬼过去查看。
“大人,不是小们不愿替您分忧,而是那郕王气息与您太像,小们不敢靠近!您好歹还有阴阳眼,走路啥能避着点,郕王可不样。小们到他跟前便被他气息压得动弹不得,他若是无意中走过来,莫说碰碰,踩脚,便是被他袖风扫到也会魂飞魄散,不得超生。”饿死鬼胆战心惊地道。
有姝能靠精神力控制紫薇帝气,若是不想让鬼怪察觉,只管往丹田里收,看着便是个再普通不过凡人,但主子却懵然无知,故而气息很是可怖。他本已把帝气渡给有姝,却在有姝帮助下几次称帝,失去力量自然而然就倒流回去。现在,二人身上紫薇帝气可说是各摊半,互为补充。
有姝既觉得欣慰又暗暗担忧,只得搬来张小凳子,坐在仁心堂门口干等。
郕王甫出门就见少年双手托腮,副望眼欲穿表情,看见自己,黑亮大眼睛熠熠生辉,仿佛很是欢喜。他连忙捂住微漾心脏,步步朝少年走去。
偏在此时,名妇
“今天可有人前来看病?”他温声询问。
“没有。”有姝无奈摇头。
“把牌子换掉吧。若是真有谁得不治之症找上门来,而你又治不好,可该怎收场?”郕王忍又忍,终是伸出手,抚摸少年柔软发顶。
若现在还是小狗,有姝身后尾巴能甩上天。他脸颊微红,眼珠发亮,大言不惭地道,“王爷您放心,这世上没有治不好病。知道您现在不相信,等过阵儿名传天下,您再来找吧。”
噗嗤!站在旁张贵喷笑声,其余侍卫也都耸着肩膀强忍笑意。这黄毛小子莫非脑子有病?这话连周大夫都不敢说,他竟而再再而三地重复,若是哪天真有谁找上门来,看他怎收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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