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你就不知道吧?人家是真神,不用开药,画几张符给孩子灌下去就能好!”此人明着解释,实则通暗损,盖因前阵周大夫刚与个神棍斗过法,把那人臊得再也不敢踏进沧州府步。周大夫还说,生病就得看大夫吃药,别相信那些所谓和尚、道士,更别喝他们给符水药丸,非但无用,有还带毒。
偏有人听不出真意,火急火燎地规劝,“这位嫂子,千万别信宋掌柜这套!前些天有个道士也说能用符水治百病,结果差点把林家小子毒死,还是周大夫及时赶到才把人救回来。周大夫说,符水就是脏水,喝只会生病,你孩子已经遭这样大罪,莫让他死都不安生!”
妇人到底是当事人,哪里想得通透?虽然也对宋大夫持有疑虑,却强忍着不去阻止。
然而她不开腔,自有人上前阻拦。周妙音快步走到桌边,低不可闻地道,“宋掌柜,迷信是不可取,你给大伙儿陪个罪,就说这块牌子是写着玩儿,末好声好气把这位嫂子送走,大家看在你年龄小份上必不会苛责。你若意孤行,今儿这事就成你这辈子最大笑柄,日后就算医术精进,大伙儿也再难信任于你。开医馆没什诀窍,靠医术过硬;二凭进德修业,其余都是歪门邪道,只会令你越走越偏。”
人抱着个小男孩踉跄跑来,大喊道,“宋神医,哪位是宋神医?求您救救儿!”围观路人也蜂拥而至,脸上莫不带着幸灾乐祸表情。
郕王心道麻烦来,正想让侍卫把人拦住稍作冷静,末将他们送往周氏医馆安置,却见少年箭步上前,把小男孩抱入怀中。
入手片湿冷僵硬,并出现不同程度尸斑,显然已死半个时辰以上,普通大夫断不会接手,但有姝却觉得不是什大问题。他把孩子抱入仁心堂,摆放在木板床-上,冷静地询问,“是不是溺水?”
“对,溺水!”妇人忙不迭地点头,然后偷眼打量宋神医,末心中咯噔下。这位宋神医也太年轻些,秀丽眉眼尚带着几分稚气,脸颊粉-嫩多-肉,越发显得幼小。他今年多大岁数?十四还是十五?医书背熟吗?看过几个病人?其医术真能与远近闻名周大夫较高下?
听见门外传来路人嘲笑声,妇人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被误导。这都是些什人啊,岂能拿人命开玩笑?
郕王也心生不悦,见周妙音夹在人群中,立刻冲她招手,“你去帮有姝看看,他恐怕应付不过来。”
“回王爷,民妇也应付不,那孩子死已有大半个时辰,救无可救。”
郕王对周大夫自是深信不疑,心道待会儿这妇人若是闹起来便让侍卫前去处理,还有门口这块牌子也得收起来,免得再摊上这种麻烦。二人推开人群往里走,却见少年极为淡定,面询问妇人小孩儿是在哪里溺水,面取出张黄符纸描绘。
等等,怎是黄符纸?宋掌柜究竟是大夫还是道士?妇人被少年不慌不忙态度感染,这会儿也有心思想别。
周妙音走近看,见他写并非药方,而是串鬼画桃符,脸上不由露出古怪表情。好些路人挤进来凑热闹,此时纷纷起哄,“宋神医,人还放在床-上呢,你怎不救?你画这是什玩意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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