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可能呢?怎可能!难道方才看错?周妙音越想脑子越乱,握住小
周妙音素来不信鬼神,即便阴风刮到眼前,还当这是偶然形成小旋风,脸上露出不以为然又莫可奈何表情。古人见识短浅,稍微糊弄就被骗过去,要想把现代医术发扬光大,救治更多人,恐怕还有很长段路要走。
她不想再旁观这场闹剧,面摇头面举步,却听妇人尖叫起来,“狗剩儿睁眼,他活!”
娘哎,还真活啦?路人很想挤进去看,又怕染晦气,个二个伸长脖子望眼欲穿。
宋掌柜把人扶起来,揭掉他额头符箓,指尖抖便令它无火自燃,然后扔进碗清水里搅合。这番动作既流畅高妙,又诡谲莫测,叫大伙儿看直眼。
“这符怎忽然燃起来?好神异手段!”路人惊叹连连。
方才那是什?”被阴风蹭过人莫不抱紧双臂,脸色煞白。还有人左看右看,疑神疑鬼。本还吵吵嚷嚷街道霎时安静下来。
郕王只管坐等善后,见此情景不由站起来。那阴风刮到门口便不敢进,左绕右绕徘徊不去,被它卷起沙尘形成柱灰色烟痕,清晰地标示出它行动路线。
这下,路人越发膛目结舌,惊骇难言。谁也不会把这股阴风错认成外头随便吹来西北风,盖因它仿佛有神智般,会儿走上台阶,会儿又走下台阶,仿佛踌躇不前。
“竟,竟真把魂儿叫回来!”不知谁呢喃句,众人这才回神,忙不迭地倒退,生怕被小鬼蹭到。
“宋神医,是儿吗?他怎不进来?”妇人想拥抱阴风形成烟柱,又怕把它碰散。
“莫非宋大夫果然是真神?咱们都看走眼?”
“活,确实活!在喝符水呢!”挤到最前面某人不敢置信地大叫。这句话仿佛水滴溅入油锅,令整条神农街都沸腾起来。
站在廊下等待郕王立刻走进去,果见少年正给小男孩喂水,并慎重交代道,“日后别让他靠近溺水那条河。他方才并未入鬼门关,却是从河里来,想必被淹死鬼抓去当替身。那淹死鬼已认准他,只要看见他靠近河岸,就会想方设法引他下去。生死有命,救他次已是破例,断然没有二次、三次。”
妇人与大儿子连连点头,声声应诺,看向宋掌柜目光里满是敬畏与感激。
周妙音和跑堂伙计已经傻,直过好会儿才急急奔上前,又是把脉,又是撑眼皮,又是探鼻息,表情越来越骇然。本已僵硬身体变-软,凝固血液流通,浑身尸斑亦无影无踪,虽然气息微弱,意识模糊,但到底是活过来!
有姝走到主子身边低语,“王爷,您是贵人,身上祥云缭绕,光芒万丈,恐会冲鬼魂。您站在这儿它便不敢进来,还请您回避片刻。”
张贵头次用正眼打量宋掌柜,越看越觉得邪门,若非王爷稳稳站着,他刚才差点被吓得屁滚尿流。郕王也不留难,举步朝门外走去。那烟柱果然很惧怕他,连忙绕开,待他退到足够远地方才哗啦啦入仁心堂。
“进去,真进去!原来刚才是害怕王爷贵气!”路人惊呼。
“莫非宋掌柜果然有起死回生之能?”不少人已经信。
“且再看看。”还有人半信半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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