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夫人脸色稍霁,催促道,“那你就赶紧看,别耽误时间。哎,悔死,都怪有眼不识金镶玉,当初明明被那位大人拦下,却没听取他劝告,还差点把人给打。”
“被他拦过人可多,不止夫人您个。仙长就是仙长,行-事磊瑰不羁,不会与咱们介凡人计较。”名丫鬟开解道。
这话令王夫人略感安慰,却令周妙音心中巨震。她总觉得自己忘什事,现在终于想起来:当初被宋掌柜拦住人确不止王公子个,现在他们去哪儿?病情可有复发?但现在不是追查好时机,只得按下不表。
进诊室,王公子已被几个年轻力壮家丁压在床-上,
为可怖。
他推开左右搀扶自己丫鬟,扑到周妙音身上,声嘶力竭地喊道,“要吃,快给吃!不对,不要吃,要喝水,周大夫给端来水最好喝,赶紧给,给啊!”
周妙音尚且来不及反应,就见王公子似乎闻到什,面抽-动鼻头面在她身上摸索,最后握紧她右手,口咬下去,狂喜地呢喃道,“就是这个味儿,就是这个味儿!”
周妙音指头差点被咬断,在众人拉扯下好不容易脱困,骇然询问,“王夫人,令公子怎?才三天而已,怎会变成这样?”她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,个正常体重人如何会在三天时间里瘦成骨架。
王夫人勃然大怒,“你是大夫,你还有脸问?当初是你口口声声说儿得是,bao食症,只需调理半月就好,结果他刚出院回家就开始喊饿,吃再多东西都填不饱肚子,反倒越吃越瘦,越吃越瘦,还说唯有喝你端给他水才有饱腹感。你说,你是不是给儿子下毒?早知如此,当初就该听那位大人劝告,把儿子送到仁心堂去医治。你医不好病就别硬撑,这不是在救人,而是害人!如今那位大人离开沧州,儿该怎办?你能治好他吗?你能吗?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,要你偿命!”
周妙音面强忍疼痛,面心电急转,将过往种种想又想,终于意识到宋掌柜那句“唯能治”并非胡言乱语,而是有凭有据。他许是早就看出端倪,这才放出话来,可惜当时所有人都以为他犯癔症,竟半点也不理会。
王公子究竟得是什病?为何灵泉水只能缓解,不能治愈?周妙音头次痛恨自己见识短浅,而当初,她曾以为自己眼光高出此世中人几千年,再加上灵泉辅助,没有什病是治不。如今再看,真是莫大笑话。
打击来得太过迅疾,太过沉重,令周妙音怔愣好会儿才回神。那边厢,王公子已经被王家仆妇拿绳子捆住。王夫人显然已去过仁心堂,终究不得其门而入,这才不甘不愿地来周氏医馆。
她强硬道,“周大夫,儿是你治成这样,你就该担起责任。听说你与那位大人立下赌约,如今只剩九局?你把儿推介过去,这事就算,日后王家也不会找你麻烦,要不然,必让你以命抵命。”
自从成王府首医,周妙音已经很久没被人如此威胁过。她心里着实难受,却也不能枉顾他人性命,斟酌道,“你先把令公子抬进去,再仔细看看。若果真治不好,必会把人推介给宋掌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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