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定注意到,对这个评语皮琏无法置辩,尽管他表情看来自信满满。
晚餐所发生事和下午相比,正如镜中反照。安某独个儿滔滔不绝地讲述,日前他在安略南与新独立近邻——史迈诺王国之间大战中,率领大军所创下丰功伟业;纤毫必至,而且乐趣无穷。
州长流水故事直讲到饭后,低阶*员个个藉词开溜。当他说完横扫敌舰获得重大胜利最后细节之时,皮琏和韩定已经引他到阳台上,享受暖洋洋夏夜和风。
“现在,”他说话时极其快活:“来谈些正经事。”
“当然。”韩定喃喃说道,点起根织女星烟草制成长雪茄——没多少存货,他暗想—
“怪地方!你们没有农民?”
韩定暗想:不须要多不起观察力,就可以看出阁下四体不勤,五体不分。他故作无心答道:“没有——也没有贵族。”
安某双眉上扬:“那你上级——要见那位是?”
“你是指皮博士?是!他是托管理事会主席,皇上私人代表。”
“博士?没别头衔?是个学者?而他权力高于市政当局?”
2
安公德礼(“公”字意味贵族血统)——蒲乐麻州州长、安略南国王陛下特命全权大使,外带半打其它头衔——抵达航站,韩定以国宾之礼相迎。
笑脸紧绷州长略欠身,俐落地拔枪出套,柄交韩定;韩定用把特别借来枪回以同等礼节。友谊善意由此奠立;即使韩定注意到安某肩上异样凸起,他也谨口慎言声不吭。
他们站上地面车,市府*员职工绕集四周,缓慢而隆重地开向百科全书广场,路接受热情群众欢呼。
安州长接受欢呼,并以军人及贵族矜持,冷漠答礼。
“嗯,点没错。”韩定友善回答道:“这里人多多少少都算是个学者。毕竟这个星球不过是个科学基地——受皇上直接管辖。”
最后句话略为强调,似乎使得州长有些狼狈。在往百科全书广场缓慢行程中,他保持缄默陷入沉思。
即使韩定觉得,下午和随之而来夜晚十分无聊,至少有点令他满意;就是认清皮琏和安德礼,彼此都看不起对方。这两人见面问候寒暄就针锋相对。
“视察”百科全书大楼时,安某无精打采地听皮琏演讲。当他们穿越广阔参考影片贮藏室和无数放映室时候,安某做出礼貌而茫然笑容,忍受皮琏喋喋不休。
在层层上上下下、间间进进出出,走过写作部、编辑部、出版部和影片部之后,安某终于作出第个概括评论:“都很有意思,”他说:“不过这些工作,对成人而言似乎蛮怪异。有什用处?”
他对韩定说:“你星球就这个城市?”
韩定提高声调以盖过群众呼喊:“们是个年轻世界,阁下。在们星球短得可怜历史当中,很少有达官贵人造访;因此民众分外热情。”
安某听到“达官贵人”四字时,显然没意会出里头嘲讽之意。
他沉思道:“五十年前建立,嗯哼!这里还有很多未开发土地。你们从没想过要划分领地?”
“目前没有这种必要。们是极度中央集权;也必须是,因为百科全书缘故。或许有天,当们人口成长到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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