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绝对无法想像那种滋味!”
他抬头望着天空,又踮起脚尖来,身子左右摇蔽着,彷佛完全沉浸在回忆中。然后,他面无表情地继续说:“但是终于学缓笏如何自处,并且决定要将银河踩在脚下。好,银河始终
,朋友,坐在这里,只是在沉思件事——虽然如此聪明睿智又深谋远虑,为何却犯下这个严重错误,令失败得那惨。”
杜伦跌跌撞撞地连退好几步,似乎是害怕“小丑”伸手就会碰到自己,或者被他呼出气息沾染到身上。
马巨擘点点头,回答对方那个无言问题:“就是骡。”
他似乎下再是个丑怪畸形人,细长四肢与又尖又长鼻子,现在看起来也点都不可笑。往昔畏缩恐惧早已荡然无存,他现在行为举止既坚决又镇定。
他下子就掌握住状况,显然他对应付这种场面极有经验。
他以宽大口气说:“你们坐下来吧,坐下,不必那拘谨,放轻松点。这场游戏已经结束,现在要讲个故事给你们听。这是个弱点——希望别人能解。”
他褐色眼珠凝望着贝妲,透出仍是那个小丑——马巨擘所有充满温柔与伤感眼神。
“童年生活实在不堪回首,”他开始叙述,全神贯注地说:“也许你们可以解这点。瘦弱是先天性,鼻子也是生来就如此,所以不可能有个正常童年。母亲来不及看眼就去世,而父亲是谁从来都不知道。没有任何人照顾,在成长过程中,心灵受到数不尽创伤与折磨,这造成自怜心态,以及对于他人极端仇视。当年大家都认为是个古怪小孩,全都对敬而远之,大多数人是嫌恶,也有少数是由于害怕。在身边,常会发生些意想不到怪事——不过,不提这些事!反正就是因为这些怪事,才使得普利吉上尉在调查童年时,发现是个突变种。而这个事实,直到二十几岁才真正发觉。”
杜伦与贝妲茫然地听着,每句话都如同个浪头冲击而来。他们两人坐在原地动下动,其实并没有听进去多少。马巨擘——或者应该说是骡,在两人面前踱着碎步,他面对着自己环抱在胸前双手,继续滔滔不绝地说:“对于自己具有这种不寻常能力,似乎是慢慢体会出来,实在可说是慢得不可思议。即使在自己完全解之后,也还是不敢相信。对而言,人心灵就像是个刻度盘,其中指针所指示,就是那个人最主要情感。这是个不太高明比喻,可是除此之外,又要如何解释呢?经过很长段时间,发现自己有办法接触到那些心灵,再将指针拨到所希望位置,并且可以让它永远固定在那里。又过很久很久之后,才解原来别人都没有这种本事。
“于是,体认到自己具有超人能力,随之而来下个念头,就是要用它来补偿悲惨早年。也许你们可以解这点,也许你们可以试着去解。身为个畸形人,绝不是件容易事情——尤其是对于这个事实,自己完全心知肚明。刻毒嘲笑、讽刺始终围绕着——与众不同!非族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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