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概有吧。”克劳瑟慢吞吞地说：“不过
快下班
。明天怎
样？”
“从现在到明天，时间长得很。们还是现在谈。”贝莱打开皮夹让他看
下证件。
克劳瑟依旧很镇定地擦着手。“对警察局
制度不清楚，”他冷冷道：“但是在这里，们吃饭时间是很紧凑。得在十七点到十七点四十五分之间吃饭，不然就没饭吃。”
“没关系，”贝莱说：“可以安排叫人把你晚饭送过来。”
“这可真好啊！”克劳瑟点也不领情，“好像贵族还是什Ｃ级警官
普里斯卡脸上微笑早已消失无踪。他喃喃道：“好，警官，给你指示棒。”
指示棒上面设定方向是第二区ＣＧ部门。贝莱不知道这在工厂术语中代表什意义，他也不需要知道。这种棒子看起来很普通，大小正好捏在手掌里。当棒子前端对准所设定方向时，它会热起来，移开方向则很快就会冷却。越是接近目标，棒头温度就越高。
对个外行人来说，这种指示棒几乎毫无用处，因为它热度改变得又快又不明确。不过没有几个城居民对它外行。大家小时候最喜欢也最常玩种游戏，就是用玩具指示棒在学校走廊上捉迷藏。（下冷，下热，指示棒，来抓人。热呼呼，跑不掉，指示棒，真灵光……）贝莱记得，以前他拿着指示棒，穿梭在数以百计庞大建物中寻路前进。他能够拿着指示棒找出最短路径，就好像这条路已经有人事先为他画好似。
十分钟后，他走进个大而明亮房间，指示棒棒头几乎有点烫手。
贝莱问最靠近门边名工人：“法兰西斯·克劳瑟在这里吗？”
·克劳瑟人吗？”
这女孩显得有点不安。“查下。”她接通交换机上清楚标示着“人事室”条线路，嘴巴微微张阖地朝通话器讲话，不过却听不见声音。
贝莱对这种东西点也不陌生。这是种把喉部动作转换成语言喉语通话系统。“请大声讲，让听见你在说什。”他对接待员说。
她声音变清楚，下过只有后半句：“……他说他是警察，先生。”
接着，有个肤色黝黑、穿着讲究男人从扇门里走出来。他留小小排胡子，有点秃头。这男人露出白牙笑：“是人事室普里斯卡，请问有什事吗，警官？”
那工人把头歪。贝莱朝他所指方向走去。房间里空气压缩机开得嗡嗡响，浓烈酵母气味仍然挥之不去。
房间另头，有个人站起来，正动手解开身上围裙。那男人个子中等，年纪不大，脸上线条却很深刻，头发也有点灰白。他手掌很大，指节粗胀如珠。他正用条纤维毛巾在慢慢擦手。
“就是法兰西斯·克劳瑟。”他说。
贝莱看Ｒ·丹尼尔眼。机器人点点头。
“好。”贝莱说：“这儿有没有谈话地方？”
贝莱冷冷望着他，普里斯卡笑容有点僵。
“只是不想困扰工作人员，”普里斯卡说：“他们对警察有点敏感。”
“那是你事。”贝莱道：“克劳瑟现在在厂里吗？”
“在，警官。”
“那就给们根指示棒吧。要是们到那里他已经走，会再找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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