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付你
周多少钱？”
“二点八个信用点。”
他轻轻抛起那些硬币，又用手接住，响起阵清脆
叮当声。然后，他把硬币送到她面前：“拿去，小姐，
不收钱。”
她惊喜地收下来：“你不会告诉任何人吧，医生？”
不料他却答道：“恐怕没办法，这是法律。”
“不，不，他定得跟在起。直把他照顾得很好，医生。”
他皱
皱眉，然后声音变得更温和：“好吧，是为你着想，小姐。并非所有坏心眼都能除去，你不会希望哪天他伤害你吧？”
这时，位护士把愚可带出来。她还发出些声音哄他闭嘴，就像对待婴儿样。愚可将只手放在头上，茫然瞪着前方，直到目光聚焦在瓦罗娜身上，才伸出双手，虚弱地喊道：“罗娜——”
瓦罗娜个箭步向愚可冲去，把他头搁在自己肩膀上，紧紧地抱住他。她对医生说：“无论如何，他绝不会伤害。”
医生语重心长地说道：“当然，不过他病历必须报上去。想他原本定是在有关当局监管之下，以他目前身体情况看来，真不知道他当初是怎
逃出来。”
是开在下城。不过他眼光相当温和，甚至可算是亲切。他用条小毛巾擦着手，随即将它丢进垃圾桶，虽然在她眼中那条毛巾还干净得很。
“你是在哪里遇到这个人？”他说。
她谨慎地把经过情形告诉他，只透露最基本梗概，完全没有提到镇长与巡警。
“这说，你对他无所知？”
她摇摇头：“以前事都不知道。”
在回去路上，她拼命紧紧抓住愚可，带着沉重心情路横冲直撞。
周后，超视新闻幕上有则新闻，说本地某条运输电力束暂时故障时，有位医生在回旋机坠毁意外中丧生。她觉得死者名字很眼熟，当天晚上回到家取出那张纸片，结果发现是同个名字。
她很伤心，因为他是个好人。很久以前，曾有个同事向她提到这个名字，说他是个大亨医
“这是不是说他们会把他带走，医生？”
“恐怕是。”
“拜托，医生，别那样。”她解开手帕，露出五枚亮晶晶合金信用币，“你可以全部拿去，医生。会好好照顾他，他不会伤害任何人。”
医生看看送到他手中信用币：“你是个厂工，是不是？”
她点点头。
他又说：“这个人接受过心灵改造。你知道那是什吗？”
起初她又摇头，但随即压低嗓门生硬地说道：“对疯子做那种事吗，医生？”
“还有罪犯。改造心灵是为他们好，那样能让他们心灵恢复健康，或者改变使他们想要偷窃、杀人那些部分。你解吗？”
她听懂。“愚可从没偷过任何东西，或者伤害任何人。”她涨红脸对医生说。
“你管他叫愚可？”他似乎觉得挺有意思，“听说，在你遇到他之前，他曾经做过什，你又怎知道呢？从他心灵目前状况，们很难做出判断。那次改造很彻底、很残酷。不敢说他心智有多少被彻底消除，又有多少是由于震撼而暂时丧失。意思是说，过段时间，有些部分会恢复过来，就像他语言能力，可是并非全部。总之他应该置于监视之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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