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心中燃烧着希望之火。过去二十四小时,他掌握着有史以来对抗萨克最厉害武器。这点毫无疑问,他知道愚可记忆正确无误——愚可曾是太空分析员,接受过心灵改造,脑海几乎片空白;但此人记得事是真实、可怕,而且威力无穷。
他确定这点。
现在,愚可在另外个人掌心里。那人假扮成弗罗伦纳志士,实际上却是川陀间谍。
泰伦斯感到苦涩怒火冲向喉头。这个面包师当然就是川陀间谍,从开始他就对这点毫无疑问。哪个下城居民会有钱建造个假辐射烤炉?
他不能、也不会让愚可落人川陀手中。他准备进行计划艰难无比,可是又有何妨?他身上已经背个死刑。
是过些时日,他注意到那些谋反者个接个失踪,最后只剩下原来那个胖子。
偶尔,他还会看到胖子在各处跟新来人交头接耳。他明知那些人正面临试探与测验,却不敢向他们提出警告。他们必须自己找出活路,正如泰伦斯当初那样。
泰伦斯甚至在国家安全部待阵子,只有少数弗罗伦纳人能有这种殊荣。那段时间很短,因为安全部*员拥有权力太大,任何人在那里时间都比在其他单位短。
可是在安全部,泰伦斯发现真有谋反需要对付,这令他十分惊讶。原来弗罗伦纳有人设法互通声息,计划着叛变行动。通常这些行动都有川陀暗中资助经费,不过有些反叛者却真以为弗罗伦纳可以独力成功。
泰伦斯默默想着这件事。他话很少,举止尤异,可是他思想不受限制。他痛恨那些大亨,原因之是他们并非二十英尺高;原因之二是他不能看他们女人;原因之三是他曾经鞠躬哈腰服侍过几个,结果发现他们外表傲慢无比,骨子里却是群愚蠢家伙,他们受教育并不比他好,而且通常比他笨得多。
天空角出现暗淡光芒,他要等天亮后再行动。当然,各地巡警局都会接到他图像,但他们得花几分钟时间,才认得出他这个人。
而在这几分钟里,他仍然是个镇长,他将有时间去做件事。但此刻,即使是此刻,他仍不敢让自己考虑到这件事。
强兹会晤那位秘书之后十小时,与路迪根·阿贝尔再度见面。
大使表面上以惯常热情迎接强兹,但内心却带着份明确而不安罪恶感。在他们第
然而,该怎样做才能解脱这种奴隶生活?如果只是把愚蠢萨克大亨换成愚蠢川陀皇族,根本毫无意义。指望弗罗伦纳农民自己做点什,则又是痴心妄想。所以说,简直就是筹莫展。
从学生时代,到小小*员,到如今成为镇长,这个问题在他心中萦绕许多年。
突然间,出现个特殊机缘,将梦想不到答案送到他手上。答案就是那个其貌不扬人,这个曾经是太空分析员人言之凿凿地说,弗罗伦纳男男女女都有生命危险。
泰伦斯终于来到田野,那里夜雨将停,云朵间星光显得湿答答。他深深吸口蓟荋香气,不禁想到蓟荋既是弗罗伦纳财富,又是这颗行星诅咒。
他心里清楚得很。他已经不再是镇长,甚至连个自由弗罗伦纳农民都不是。他只是个逃亡罪犯,从此必须躲躲藏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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