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些都只是小规模用途,因为大量使用过于昂贵。实际上,弗罗伦纳蓟荋收成大都制成布料,然后剪裁成银河历史上最美妙服装。弗罗伦纳为百万个世界贵族制造时装,因此,单单只产自个世界——弗罗伦纳——蓟荋,理所当然成为稀有珍品。平均在每个世界,仅有二十名女性可能拥有几套蓟荋质料时装;另有两千人也许拥有这种质料休闲夹克,或是双手套;而其他两千万名妇女则只能在远处眼巴巴地观望。
银河中百万个世界,对于那些虚荣炫耀人有个共同俗谚。在银河标准语中,它是各地都不会误解唯句成语,那就是:“奢侈到用蓟荋擤鼻涕!”
莎米雅长大点后,曾问过她父亲。
“蓟荋是什,爸爸?”
“是你衣食父母,米雅。”
始,因为她向对蓟荋情有独钟,而大多数人只将它视为理所当然。蓟荋!织品之王,织品之后,织品之神——完全没有任何譬喻足以形容。
就化学成分而言,它不过是些纤维素,这点化学家可以发誓。不过,动用所有仪器与理论,他们至今仍无法解释,整个银河为什只有在弗罗伦纳,纤维素会变成蓟荋。那是种物理状态差异,他们这说。但若问他们,蓟荋与普通纤维素物理状态究竟如何不同,他们便哑口无言。
最初,她是从保姆那里解到人们无知。
“它为什闪闪发光,阿姨?”
“因为它是蓟荋,米雅亲亲。”
“?”
“不只是你,米雅,它是整个萨克衣食父母。”
当然如此!她很容易就解到其中缘故。放眼银河,没有个世界不曾试图在自己土壤种植蓟荋。起初,任何人若将蓟荋种子走私运出去,不论是弗罗伦纳本地人或外地人,只要被抓到,萨克律处以死刑。即使如此,却仍然有人冒着生命危险走私成功。直到数个世纪后,萨克人发现根本无须禁止,从而废止那条法律。如今,他们欢迎任何人购买蓟荋种子,价钱当然与织好蓟荋
“别东西为什不会这样闪闪发光,阿姨?”
“别东西不是蓟荋,米雅。”
这就足以说明切。三年前,才有人就这个题目写成两巨册专论。她曾仔细读过遍,发现所有内容都能归纳成保姆所做解释。蓟荋之所以是蓟荋,就因为它是蓟荋;而其他东西不是蓟荋,则因为它们不是蓟荋。
当然,蓟荋本身不会闪闪发光,但是经过适当纺织,便会在阳光下发出金属光芒,同时呈现多种色彩甚至所有色彩。而且有种处理方式,能使它纤维具有钻石光彩。此外,只要稍微加工,它就能在摄氏六百度高温下丝毫无损,而且几乎不与任何化学物质发生作用口用蓟荋纤维纺成纱,可以比最精巧合成丝更纤细,而且它抗拉强度,更使任何已知合金钢望尘莫及。
它比人类已知任何物质用途更广,更千变万化。假如不是因为过于昂贵,那在无数工业用途上,它都可以取代玻璃、金属或塑胶。在光学设备中,它是十字标线唯材料;在制造超原子发动机流程中,它被用作铸造液钟铸模;而在金属过脆或过重或两者兼具场合,它是种质量轻、寿命长代用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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