莎米雅自己也很明白,她对学术认真使她成为众人嘲笑对象,但是她不在乎。那些人总是认为,萨克贵妇应该全心全意投入豪华社交生活,最后当个孵卵器,孵出不多不少刚好两个未来萨克大亨。
女性朋友总是跟她说:“你真在写书吗,莎米雅?”然后要求看看手稿,再哧哧笑成团。
男性更糟。他们总是故作大方,而且怀着成见,以为只要瞥她眼,或者伸手搂搂她腰,就能治愈她对学术妄想,将她心思转到真正重要事情上。
这种事几乎从她懂事时就已经开
她转过身去,脚跟“叮”声,迅速与他拉开距离。
他跟在她后面,轻声说道:“这份命令包括如下指示:如果您不愿意跟走,请恕直言,就得把您押到太空船上。”
她猛然转身:“你敢!”
“不是敢不敢,”船长说,“是命令人敢.而不得不做。”
她试着来软:“船长,根本没有真正危险,相信。这太荒唐,简直疯狂。这座城那和平,只不过昨天下午有个巡警在图书馆被打昏而已。真!”
身高刚好五英尺莎米雅·发孚,此时全身每寸都处于颤抖盛怒状态。在她九十磅重身躯里,每磅都代表着十六盎司怒意。
她在房间快步走来走去,头黑发高高盘起,高跟鞋为她增添几分高度,尖下巴正在打战。
“噢,不!”她说,“他不会这样对,他不能这样对。船长!”
她尖锐声音带着几分权威。瑞斯提船长应声鞠躬:“大小姐?”
对任何弗罗伦纳人而言,瑞斯提船长当然是个“大亨”。理由很简单,在所有弗罗伦纳入眼中,每个萨克人都是大亨。然而在萨克人眼中,则有般大亨与真正大亨之分。船长只是般大亨,莎米雅,发孚则是真正大亨,或者说是与这个头衔等同女性,而这两者根本没有分别。
“今天清晨,另名巡警遭到杀害,又是出于弗罗伦纳人攻击。”
这使她动摇,但她橄榄色脸庞沉,双黑眼珠里怒火未消:“这跟有什关系?又不是巡警。”
“大小姐,太空船正在做升空准备,很快就要离去,而您定要在上面。”
“那工作呢?研究呢?你可解……不,你根本不会解。”
船长没有说话。她转过头去,身上那件铜色蓟荋夹杂银色线织成闪亮套装,将她肩头与上臂衬托得格外温暖柔滑。瑞斯提船长望着她,除普通萨克人对名贵妇应有礼貌与谦卑外,目光中还多些东西。他暗自纳闷,这样个美丽女性,怎会将时间花在模仿大学研究员学术研究上?
“大小姐?”他又问。
她说:“不应该再受别人操纵。已经成年,是自己主人,选择留在这里。”
船长小心翼翼道:“请您解,大小姐,这个决定与无关,没有人征求过意见。只是听命办事,而且是明确果断命令。”
他摸索着命令副本,动作不怎带劲。早先,他曾两度试图向她提出这项证据,她却拒绝接受,仿佛只要没看见,她就可以继续理直气壮地否认这件事。
她又将先前话照说遍:“对你接到命令毫无兴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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