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够
！”
然后他开始感到讶异，他是怎
知道答案
？史瓦兹确定自己从未学过对数，却在听到问题之后，心中立刻冒出答案。至于究竟是怎算出来，他
点概念也没有。仿佛他心灵是个独立个体，只是把他身体当成个传话筒而已。
或者，在他丧失记忆前，他曾经是个数学家？
他开始感到日子极难熬，觉得自己必须到外面世界闯闯，想办法找出答案，而且这种念头越来越强烈。这样像囚犯样被关在房间中，只不过是个医学实验品（他突然有这个想法），他永远无法知道真相。
到第六天，机会终于来临。他们变得过分信任他，有回谢克特离去后，竟然未将房门锁上。通常，房门锁得十分严密，连门缝都看不出来。这次，却留下四分之英寸空隙。
些事实。那个男是谢克特博士——自从他跨过那个布娃娃，这还是他第次知道某人名字。那位少女则是他女儿，名叫波拉。史瓦兹还发现自己再也不必刮胡子，脸上胡须直没再长出来。这点令他害怕，他以前真有胡须吗？
他体力很快恢复。现在他们准许他穿上衣服，下床走动会儿。除浓粥外，也开始喂他些别食物。
那，他问题是失忆症吗？他们帮他治疗就是这个毛病吗？这个世界是否直都很正常、很自然，而他自以为记得那个世界，难道只是个失忆头脑产生幻想？
但他们从不准他踏出这个房间，连到走廊上也不准。这说，他是名囚犯吗？他是否犯什罪？
再可怕迷途经验，也比不上迷失在自己孤寂心灵中那可怕——在那些庞大繁复心灵回廊里，什也抓不到，什也抱不住。再也没有什人，会比个丧失记忆人更加无助。
他等会儿，以确定谢克特不会立即回来。然后，他模仿着他们开门动作，慢慢将手按在个小灯泡上。房门随即轻巧无声地滑开……走廊上没有人。
于是史瓦兹“逃走”。
他又如何能知道，在这六天中，古人教团特务直在监视这间医院、这个房间，以及他自己？
波拉以教他说话自娱。他学得很轻松，也都能记住，但他点也不感到惊讶。他记得以前自己记性就很好，至少，这项记忆似乎是正确。只花两天时间，他就学会简单句子，而在三天内，他就能让别人懂得自己意思。
然而，第三天发生事，则确令他惊讶。谢克特开始教他算术，还出题目考他，史瓦兹每次都能说出正确答案。谢克特面盯着计时装置，面用铁笔迅速做记录。接着，谢克特又对他解释“对数”定义，并问他二对数是多少。
史瓦兹仔细选取所用字眼，他学到词汇仍然太少，因此特别利用手势强调“
——不——说，答案——不——数字。”
谢克特兴奋地猛点着头，然后说：“不是数字，不是××，不是××；部分××，部分××。”
史瓦兹十分明谢克特意思，他是在肯定自己说法正确。那个答案并非整数，而是个小数。因此他又说：“○？三○○三，还——多——数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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