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听起来还真像迷信。”
“其实——应该是种敬畏吧。这种水源最多不过持续几个月时间,不会更久。可是,自从们面前这个水源度过它周岁生日以后,还毫无停止迹象,就像永不枯竭样。事实上,们已经把它称作‘永恒之泉’。你甚至能在地图上找到它。人们很自然地就把它供奉起来,心里都暗暗觉得,哪天它旦枯竭,定预示着什不好事情。”
狄尼森笑。
赛琳娜温和地说:“其实,大家也并不见得都相信,可是心里都会有点隐隐担忧。你也明白,其实它并不是永恒,在将来某天,它定会枯竭。其实,它此时流速,比起刚被发现时候,已经减缓三分之二,水正在慢慢流尽。猜,人们大概觉得,如果水流枯竭时候,他们正好在旁边话,定很不吉利。想这个理由还能讲得通,可以解释为什大家都不愿意来这里。”
“看来你自己并不相信。”
嗒——就是这个吗?”
她向前几步,步子迈得缓慢而节奏分明,就像慢动作样,月球人都是这种从容不迫步伐。他跟在身后,试着模仿她样子。
“那儿——看那儿——”
狄尼森目光随着赛琳娜兴奋指尖向前移动。“天,”他说,“这是哪儿来?”
那是水,正在他面前滴滴落下。滴得非常缓慢,每滴都落到个陶瓷水槽中,引入墙内。
“不是信不信问题。不认为它会突然断流,而恰巧某个倒霉蛋正好在旁边,赶上这桩事。它只会越滴越慢,越滴越慢,最后直到断流,也没人能指出它究竟是何时枯竭。所以说,这还有什可担心呢?”
“同意。”
“其实,”她马上跳转话题,却不显得突兀,“心里还有其他担忧,想跟你单独谈谈。”她把毯子在地上铺开,盘着腿坐在上面。
“这才是你带来这儿真实原因吗?”他也坐下来,面对着她。
她说:“你看,现在你可以轻松地看着,你已经习惯……在地球上,肯
“从岩石中来。们月球上自己有水,你知道。大部分都是从石膏矿里分离出来,总量完全够用,们毕竟用得很节省。”
“知道,知道。来以后,还没有痛痛快快洗过次澡呢。真不知道你们平时都是怎洗。”
“告诉你吧。第步,先打开水龙头,把自己淋湿。然后马上关掉龙头,往身上涂点浴液。搓搓——噢,本,懒得往下讲。其实在月球上,你根本就脏不到哪儿去……不过这不是们目前要讨论。们在月球上也发现两处天然水源,般都藏在山脉阴影下冰层里。每当们发现处水源以后,它很快就会流尽。而们面前水源,自从这个通道开掘以来,就直在滴水,那已经是八年前事。”
“可这跟迷信有什关系呢?”
“很明显嘛,水是月球上最宝贵资源。无论是饮用、清洁,以及种植作物、分离氧气,所有事都离不开它。这种天然水源其实并没有多大实际作用,可是人们都对它心怀敬意。开掘隧道时候,发现水源,们马上就会停止工程,直到水源耗尽为止。你看两边,这条通道墙壁还没完工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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