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杭说:“谁说,龙是中国姓,妈妈姓宋,所以叫龙宋……”
话没说完,突然抬手,连汤带碗向丁碛头上砸过去,与此同时,向着大门处发足狂奔。
跟他提东南亚,东南亚是他“死”地方,他能嗅不出味道不对?再说,你自己说,“既然都已经觉得个人不像个好人,就不该再相信他”……
宗杭冲到门口,大力去拽把手,抓之下,虎口生疼,这才发现上插销。
再想去拨销,已经来不及,丁碛只手已经搭到他肩上,狠狠往后掰带,他整个人就已经后仰跌飞出去,落地时,砸翻待削两筐土豆,身底下骨碌碌滚得到处都是。
宗杭喜道:“你……”
后半句话咽回去。
不是易飒去而折返。
门开处,丁碛迎着光站着,身形如尊铁塔,背后是漆黑走廊。
宗杭后背泛起凉意,警惕地盯着他看:“你有事吗?”
挥手姿势,脸上笑,还有眼睛里满溢喜悦……
她其实没正眼打量过他,那块疤太显眼,盯着别人缺陷看,太过失礼,所以她总是瞥而过。
但是细想想,切忽然有解释。
他那些近乎笨拙殷勤,那些被她呛之后从不着恼小心翼翼,不是有心机讨好,而是因为,他知道她是谁,也对她直怀着感激。
他是宗杭。
爬出去干什呢?是去见谁?
易飒向窗外探身,左右看看,又往下看……
就在这个时候,脑子里忽然火花闪。
她想起来,为什自己老觉得厨房那个小师傅很熟悉。
因为曾经,在浮村时候,也有人朝她挥手道别,当时,她就是这样视角,爬上爬梯,低头去看。
宗杭急往后缩,无意间撑到个土豆,抓起来向着丁碛就砸,丁碛头偏,土豆“嘭”声,砸到不锈钢门上。
丁碛笑,伸手捋下额前洒汤汁头发:“好好聊着天,干嘛打人呢,怎,心里有鬼啊?”
他叫出他名字:“宗杭,是叫宗杭吧?”
慌乱中,宗杭终于摸到那把斩骨刀,心头喜,抓着不锈钢厨桌腿站起来,把刀横在胸前:“
丁碛反手掩上门,不动声色地把插销推上,然后步步向里走,目光四下逡巡:“有点饿,有吃吗?”
宗杭后退步,下意识跟他保持距离:“没有,下班,们不做饭。”
丁碛哦声,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宗杭:“你是那个……张有合替工,怎称呼你?”
宗杭犹豫下:“龙……龙宋。”
丁碛笑:“龙宋,这种名字,听上去,东南亚味道很浓啊。”
***
易飒走之后,宗杭盯着她汤碗看。
真可惜,他现在没手机,不然真应该拍下来,多有纪念意义:他给易飒做第顿饭,亲手做,还没放盐。
亏得她没想入非非要吃什大餐,他厨艺,顶天也就是煮个面。
他端起汤碗,正准备搁到水池里,门又开。
那人脸惊喜和满足,像是送她远行,挥个不停,跟今晚上,那个小师傅送她离开时,如出辙。
易飒呼吸忽然急促,她握住窗框,闭上眼睛,脑子里迅速过着画面。
两个人。
年纪……相符。
体型致,都是个子挺高,偏瘦,皮肤偏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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