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凑近前来,拽掉他嘴里抹布,然后伸手拧起他脸上块肉,还晃晃。
宗杭只小时候,被童虹那些闺蜜们这拧过,她们说,他三四岁时候,腮帮子上都是肉,胖嘟嘟,捏手感好,而且他每次被捏,都像受惊吓小鹿,眼睛瞪老大。
宗杭瞪大眼睛,不知道易飒想干什。
过会,易
丁碛吁口气,低头把麻袋往外拖。
就在这个时候,易飒忽然从廊顶上倒挂下来,双拳紧握,如同持泵电击,分别向着他左右太阳穴砸下去。
丁碛猝不及防,眼前阵迷糊,身子左右晃晃,居然撑着没倒,易飒想也不想,立马又补上记。
这次,铁打人也撑不住,丁碛目光发直,终于倒下去。
***
宗杭这种,看就没什锻炼普通人,身材也不算壮实,居然能跟他斗个平力。
丁碛心念急转,只求速战速决,瞬间撤手,五指如蛇形,滑入宗杭指间。
宗杭还没反应过来,丁碛突然手指勾起,控住他手指,向着反方向用力拗。
指骨折断声响,也不知两下还是三下,宗杭痛得几乎昏过去,丁碛抓住这片刻间隙,猛然将他身子翻转,胳膊纽起,抽皮带打绕扣住,这才起身,四下看看,解麻袋红薯倒空,拿捆绳缚住他脚踝,随手拈块抹布塞进他嘴里,这才把他装进麻袋里。
扎口前,他低头看宗杭。
你想干什?”
丁碛轻蔑地看他:“宗杭,你这样人,是不会用刀,刀和枪可不样……”
“你知道这刀多锋利吗?斩在身上,可以直斩到骨头,肉会绽开,血会喷出来,几大桶水都冲不干净……”
宗杭咽口唾沫。
他挺怵头这种血流成河场面。
宗杭痛得浑身冒虚汗,眼前阵灰阵白,也不知道发生什,只知道丁碛忽然停下,再然后,袋口被打开。
他茫然抬眼,眼前灰白里又杂进灯光晕。
他听到易飒声音:“宗杭?”
是易飒吗?宗杭使劲眨着眼睛,想看清她。
看不清楚,只有轮廓,还是重影。
宗杭怕是痛出眼泪,眼线花得塌糊涂,胸口起伏得厉害,眼神锥子样盯他。
丁碛笑起来,说:“你很有意思,得研究下。”
他扎上袋口,动作很利索地清理下现场,确信没什异样之后,把麻袋拎拖到门口。
门打开,没急着出去,避在门后往走廊里看看。
很好,静悄悄,也黑洞洞。
丁碛说到中途,面色忽然狰狞,脚上个勾抬,把板凳斜向他面门踹过来,宗杭愣,正不知该拿刀劈还是胳膊挡,丁碛个斜身倒地,右手猛撑,身子直撞过来,近前时左手迅速从他双膝间穿过,个抱甩,把他掼翻在地。
就听咣啷声,那把斩骨刀跌飞出去好远。
宗杭不会功夫,只能使尽力气,猛挣猛踹,见丁碛来扼他脖颈,于是拼命拿手抓推他手腕,时之间,竟成平局。
宗杭心慌之下,并不觉得这局面有什稀奇,但丁碛不同,面色几乎难看到极致。
丁长盛从小栽培他,三姓以水下功夫见长,并不擅打斗,他算是少有从小练到大、有扎实拳脚功底人,胳膊上力气,不敢夸太过,但撑船挪车什,不在话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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