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杭不能去，留在黑漆漆
房间里看稀奇，客船离事发地有点远，只能隐约看到细细拉框子火圈，香头光亮比萤火还弱，倒是很多聚集香雾，袅袅上升，蔚为壮观。
宗杭看入
神，觉得三姓也怪有意思。
听易飒说，开金汤这种事几十年才遇
次，家族大事也并非天天都有，大家平时都像普通人样各忙各，爱打工打工，爱上学上学。
只在被需要时，才聚到起。
细琢磨，有点像神秘俱乐部，低调不张扬，设苛刻壁垒，对外界三缄其口，保守着属于自己家族秘密。
宗杭恨不得今天就是19号：“那
明天准时去，见到她，就把你话转达给她。易飒，觉得她肯定是你姐姐，肯定是。”
***
水祭安排在晚上十点钟。
事发突然，没法准备太多，切从简。
九点半开始，跟船上打招呼，内外都熄灯，不见点灯光。
“没，”宗杭兴奋地脸上泛红，“他在睡觉，趴着休息，把手浸到水里，谁知道易萧……老K在水下下子握住手腕，把这个塞在手指中间……”
易飒怀疑地看着他：“你能忍住不叫？”
“叫啊，但马上找个借口，瞒过去。”
易飒拆塑料包：“能被你瞒过去，丁玉蝶这两年智商掉得真厉害。”
宗杭假装没听到，反正她前头夸过他“长心眼”。
——易飒知道应该有收获，故意先不问：“饿话，自己烧水泡面。”
宗杭“唰”地递过来个塑料袋包裹字条：“给你。”
易飒瞥眼：“什
啊？”
宗杭真想塞到她手里去：“她给。”
他特别想看到易飒跟易萧姐妹相认，易飒那小就没家人，多可怜啊。
***
时间差不多。
姜孝广从划艇上站起身，夜里风有点大，艇身摇摆
姜骏起尸处，拿圆“拉框子”围起，槽里倒油，十点准时点火。
三姓人在十点之前，都要带三根“敬死香”到场，从火槽里点上香头，然后散布周围，有艇坐艇，艇不够就浮在水里，全程不允许讲话，算是虔诚默哀。
线香用不着烧尽，剩1/3时就扔进“拉框子”里，寓意：还有不少，留着以后慢慢用。
默哀这段时间，只姜孝广可以说两句话，诸如感谢各位到场之类。
这水祭也就算完成，毕竟现代社会，不能动静太大，引来关注就不好。
易飒抽出纸条展开。
上头写着：19号，晚10点，鸭头山。
宗杭也凑上来看：“鸭头山，这是哪儿啊？”
易飒走到窗边，朝远处看看，指指湖心唯可见、形如鸭头处：“喏，那，应该是个岛。”
鄱阳湖里有大大小小几十座岛屿，丰水期是岛，到枯水期，水退下去，就成山，有些有名、大岛屿，都开发成景点，那些小、没什看头，就成荒岛，船来船去，都没人稀得上去看眼。
易飒接过来，反复看看，发现非但包裹得很好，还拿透明胶缠好，没开过。
“你没打开看？”
宗杭摇头：“打开，万你怀疑是换纸条呢？还不如让你开。”
易飒有点意外：“呦，长心眼嘛。”
想想又问：“怎给你？丁玉蝶没发现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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