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也样,忽然听到他声音,抓起丁玉蝶就向外滚翻:也是幸运,众人往前狂奔时,位置都偏中间,息壤也集中往中心处攻击,两侧反留出空挡来……
易飒个滚翻扑地,这才愣住:不对啊,怎会是宗杭呢,不是把他送走吗?
正待回头去看,股赤红色烈焰火柱向着高处喷涌而来
易飒下子反应过来:没错,往前!
最危险地方也就是最安全地方,如果能凑得离太岁很近,这些息壤投鼠忌器,就不敢悍然攻击,没准能争取到生机。
众人彼此交换个眼色,也说不清是谁先动,发足向着太岁狂奔。
而几乎是同时间,对方似乎揣摩出他们心意,高处息壤真个万箭齐发般,向着下方猛扎乱刺。
两边团乱,这个时候谁活谁死真是全凭运气,易飒左冲右突,身子忽冷忽热,连人影都辨不清,每听到有惨叫声颗心就纠成团。
,只能死死拽住,眼睁睁看着人在水里挣扎、口鼻处不断冒气泡,不知道该松手还是不该松手:松不松都是个死。
很快,就不需要做这种两难抉择:水降过头顶,降到半腰,又降至膝盖处,每个人都狼狈不堪地站在水里,有人半撑着膝盖不断咳嗽、吐水,有人徒劳地握着乌鬼匕首往半空作恫吓似削刺……
半空中,那些扭曲着上下舞动息壤真有几十条之多,分布在太岁外壳沿边,端头都尖利,像是随时要进攻,易飒心里凉:这他妈打起来,等同于乱箭齐发,躲过这根,躲不过那根,完蛋。
再往下看,那些脑袋被吸进息壤里人,因为水位下降,身子不再飘起,而是虚虚垂在蠕动着太岁下方,像绺绺下挂胡须。
身侧不远处传来易云巧颤抖声音:“大家不要慌,再想想办法,再想想!”
眼前忽然有个小蝴蝶花影闪,伴随着丁玉蝶痛呼,易飒想也不想,飞身去扑抓,硬生生把丁玉蝶从半空中拽下来——万幸他没伤到要害,只是小腿被刺穿,但即便这样,他还是杀猪般尖叫,那音量,简直比其它所有人加起来还骇人。
饶是状况凶险,易飒还是忍不住冒出个念头:丁玉蝶原来这能喊,不去唱男高音真是可惜。
她揪住丁玉蝶衣领往前闪突,丁玉蝶被拖得脑袋从领口处缩下去,活像个无头男,声音闷在衣服里,像是在骂她,又像是在骂街,也听不清在吼什。
就在这个时候,易飒忽然听到宗杭声音:“你们都给往两边滚!”
易飒跟宗杭也算共同出生入死过好几次,已经养成默契:凶险时但凡听到对方声音,说扑就扑、说蹲就蹲,第时间照做,然后才会去想为什。
身后,丁长盛笑起来,只是笑声破碎,听起来像哭:“怎想办法啊,手里根本没家伙啊。”
是啊,没家伙,易飒口气忽然全泄:明明知道该怎对付,却苦于没工具,这心情,像好猎手遇到凶兽,手边却没刀枪;又像下定决心拼,却只能拿肉身堵枪眼——糟糕透。
丁玉蝶大吼:“等它刺过来,们能不能抱住它?骑到它身上?让它甩不掉?”
马上有人反驳:“没用,它跟蛇样灵活,会回咬。”
丁盘岭压低声音说句:“如果们往前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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