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,根本拦不住,那个妹妹,她们,她们强行从手上把淑孝给强拉走,”太子吼回去,眼中亦落下泪:“你把什脏水都泼在身上,可是你明明知道在国变之前,根本不想皇位与荣华,不过是想同喜欢人起泛舟江湖罢,你明明比谁都清楚。”
“你们为什总将母妃过错来惩罚?你以为这路走来就好过吗?”太子泪水流下来:“眼看马上就要打回京都,却个个只想着揪着对方过错不放,其实打小就很害怕王皇后,因为知道她不喜欢母妃,连带不喜欢,怕同她蠢儿子争夺皇位,她看眼神就像在看只可恶臭虫,所以总是想尽办法讨好她,还有沅璃,知道她喜欢沅璃,就拼命娶到沅璃,这样她至少就不会来对付,可是她还是想害死。”
“太子妃真是可怜,”丽妃鄙夷地冷笑声:“恐怕永远也不会知道,你同她浪漫相遇却是你精
妃娘娘是疯,疯。”太子神经质地笑着,死死盯着那盏皮灯,右手紧按剑柄,却明显地发着抖。
“你们命是孝儿和绿翘救出来,可是你们个个当没事人似,你那两个妹妹还要落井下石明里暗里嘲讽绿翘贞节被夺,面目被毁,陛下说要为孝儿立个衣冠冢,可是你们却还反对,假惺惺地说什有碍皇家威仪,你们以为不知道吗,你们是怕孝儿魂回来找你们索命!”丽妃无不鄙夷地说道。
“娘娘就只顾着淑孝受辱吗?”太子虎目含泪:“那娘亲呢,还有芮妹妹呢?他们被窦贼裸尸焚烧,然后骨灰被沉入御河,她们何曾好过?”
“没错,当初是淑仪和淑环把淑孝逼下车,因为车里坐不下,废太子不肯下车,腿中追兵箭,根本拦不住,要怪你就应该废太子,为何怪?”
“轩辕家后人就是你这样自私无情而无用男人吗?”丽妃走上前去,恨恨道:“那原三爷当年为救贞静和西安城老百姓私盗鱼符,同于大将军攻下西安城,如今于大将军又将那潘毛子赶出晋城,而你们却为苟活而牺牲淑孝,为什要推淑孝下去,为什是淑孝,车上还有楚玉等宫人,为什要牺牲你妹妹淑孝。”
丽妃向太子唾口:“你和孔妃样,是卑鄙无耻,无情无义,想来想去就是想不明白,难道像你这般懦弱无耻之人真能能做上皇帝,诛灭窦贼,匡扶社稷?”
“妇人之见,成大事者不拘小节,轩辕宗氏已颓丧至今,朕是天子,为天命所趋,必将大兴皇氏,”大子大喝声,站到灯光下,看着神佛凛然而残酷道:“别说区区个公主皇妹,就算是千军万马,生母发妻,心爱之人,亲生子女,亦要为这社稷捐躯。”
丽妃怔怔地看着太子,厉声大吼道:“这些孩子里独独对你是最好,皇后罚你跪在中庭,偷偷差奴婢给你送吃?你打小就爱到宫里钻,你……你同……是故,才会放心地让淑孝跟你走,你为何要这样对淑孝啊?”
说到后来,她早已是泣不成声:“可怜孝儿,是为娘害你,是为娘将你送上死路啊。”
她哭声凄怆悲恸,闻者无不落泪,听只觉心中悲惨以极,也忍不住红眼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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