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?”东珠心中恨喜交加,他这说就是还有希望!欢喜之余,不禁想到连日来盘旋在自己心头疑团索性问道:“那个女子后来如何?”
已经走到厅里康熙未做停顿,只压低声音地回句:“守好你本分。”
看着他渐渐消失在
见康熙不发语,东珠正色说道:“皇上,东珠绝非遇擒故纵。况且,皇上当日应允过,自当诺千金。”
“诺千金?”康熙盯着东珠眸子中渐渐有暖意,“朕当初是如何说?”
“若是东珠先到金池子,东珠就可以得到皇上承诺。”东珠说完,突然觉得康熙笑容那般诡异。
“你先朕步到达金池子吗?”康熙问。
“皇上!”东珠气极,“可是……那种情况下,当然要先救皇上,难道皇上希望东珠置皇上安危于不顾,自己跑到金池子去,如果那样……”
如弃之。”
“叭”声,康熙便将杯子掷于桌上,冷冷地盯着东珠:“你若想走,明日早就可以出宫。却不要玩这种欲擒故纵把戏!”
东珠愣住。
“跪下。”天子阴沉着脸,如同黑幕般。
东珠顺从地跪在书案前。
“如果那样,朕有个闪失,昭妃更是辈子都出不宫。”康熙似笑非笑。
“你……”东珠几乎脱口就要骂出来,只是看到那明黄色袍子暗暗告诫自己面前这个少年是皇上,而皇上龙威是不可触犯,强按再三这才忍下来,“东珠好歹也算救驾有功……”
“所以,朕要赏你。”康熙用手指着东珠,示意她安静,“朕赏你,你不能推托,朕没赏你,你不能妄想。守住你皇妃本分才是要紧,明白吗?”
“皇上!”东珠突然觉得向敏而有才自己,面对这个十二岁少年天子,竟然有些无措。
康熙站起身,面上带着三分笑意,将书案上那杯早已冷却白水饮而尽,随即迈步向外走去,临丢下句话:“朕说过话,永远算数。有朝日你真赢朕先到金池子,朕便给你这个恩典。”
“说你错。”天子倔强地教训。
看在眼里,真像个别扭孩子,东珠反倒笑:“哪有错啊?”
“你!”天子气极,绷着脸说道:“你想出宫,为何还要深夜吹奏引人注意?又为何还要看这样书!”
原来如此,东珠面上笑意更浓:“皇上误会。这两天手上伤口好,可总还是使不上劲,所以便想稍加活动,这埙比不得琴筝之物,不用太费力气却也可以活动手指。也是东珠平日里喜欢,所以便拿来吹。而这本《兵法二十四篇》,不过是闲来无聊打发时光。”
康熙目不转睛地盯着东珠,她性子与赫舍里很相似,大气、爽直,自有种出身豪门气度,但是又不完全样。赫舍里循规蹈矩,事事以祖宗家法为先,不会越雷池半步,端庄而凝重。而她则总是会让人感觉意外。言行如此,就连看书、用乐器都如此。她管那个陶疙瘩叫什?埙,这是什东西?竟能吹奏出如此扣人心弦乐曲。还有那本《兵法二十四篇》,是诸葛亮晚年将自己几十年行军打仗经验所作总结,其中七戒、六恐、五惧之法已经失传,而她书案之上随手便是,怎不让人怀疑此女心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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