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中道理，东珠明白。
“是。”东珠认认真真地凝视着康熙，这还是她第
次这样清晰地长时间地跟他相处在起，经过这个夜晚，她对他也有些许
变化。
她觉得他似乎是可以信赖，至少在这个宫里，他是除
云妞、锦珍以外第三个可以信赖人。
于是，她认认真真地跪安退下。
看着她身影渐渐远去，康熙再次展开手中那方帕子，这是他今生收到最不同寻常份绣品。以往不管是已经过世额娘，还是从小起长大妍姝，抑或是赫舍里、锦珍，她们总会送给他些绣品，有帕子，有荷包，有汗巾。
“觉得委屈吗？”康熙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替东珠拭泪，可是他很怕这个举动会让她如临大敌又次躲开，于是他忍下，“赫舍里那样做，你怨她吗？”
东珠摇摇头：“皇后娘娘做那道菜心与
原本也没什
不同，都是对们各自爱人，是对着疼宠玛嬷，而她……皇上应该明白。”
康熙还想说些什，可是时无从说起。
对着东珠，很多时候，他都有种此时无声胜有声感觉，不说，但是彼此心意是相通。
“皇上该回去，会儿还要打起精神上早朝。”东珠声音与她神色样，又恢复往昔淡漠。
人都恍然不觉。
在亭下值守侍卫小声嘀咕：“顾总管，皇上和娘娘这是在干什呢？大冷天不回寝宫，跑到这里吹冷风，这……”
“皇上事情，你也敢管？不要命？”顾问行面用手搓着耳朵，面跺跺脚，“去，赶紧叫人回去换两个新手炉来，再拿两件大氅。”
“是。”得到命令内侍立即拔腿就走，看来是冻得不善。
“东珠，你快看，苍龙真出来！”天亮之前，当康熙看到在整个“龙体”横卧南天壮观幕时，不由忘情地喊起来。
可是从来没有份东西能让他觉得这样沉重。
居然有人用金线绣条苍龙送给他，而这条龙不是形象生动实际龙，而是幅星宿图。
这里面值得他思考太多。
特别是今晚两人起共同守护天上星宿显
她原本应该不是这样，关于她事情康熙听已经不少，如今比起两年前，对她解多很多，她在他心目中形象也越见清晰。
她曾经做过事情，她喜好，她为人，她性格与才情，他仿佛都很解。
她应该是明媚，有着妍姝娇憨，有着端敏任性，有着赫舍里大度，有着锦珍贤良，总之她应该是明快活泼，但是现在，她冷漠与安静，有时让他感觉到害怕。
“你，也回去睡会儿，朕会让顾问行安排妥当，这次，你悄悄地去，悄悄地回来。”康熙意思东珠自然明白，前两次回府，次是奉旨省亲，次是奉旨奔丧，都是路人皆知动静极大。
而这次，无论如何，应当低调行事。
而站在他身后东珠只是淡然地努力从唇边挤出抹笑容。
只这抹淡几乎不易被察觉笑容，在康熙看来，与天上“星宿苍龙”般耀眼夺目。
“贤贵人今日所说，最先做出那道‘合菜盖被’小孙女，是你吗？”康熙柔声低问。
滴泪，随风而逝。
东珠点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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